“小辰,你是怎么跟大人说话的?”小六爷一板一眼地去“教训”他的干儿子,“你应该直白了当,那么含蓄干嘛?”
说着,他就看向吴安二人,“真是不好意思,要是今天你们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不待吴铭良开口狡辩,他就继续说道:“这账,我们还是一笔笔来算吧。叶舒的礼服是谁剪坏的,谁心里有数。谁又故意跟她撞衫,然后故意激怒小辰泼酒,谁心里明白。”
安欣冉一看这是要跟她算总账啊,不由得脸色变差。不过仔细回想一下,她没有把柄落下,就心安了起来。
只要没有证据,陆瑾年就不会轻信小六爷的话,以为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就当她要“误会”的名头进行道歉的时候,小六爷已经封住了她的话头: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叶舒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计较,不过我这个人小气,我想请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派人来引我和阿七,然后把我们关到那个废弃的酒窖里?”
当时他陪着阿七拿着给叶舒换的平底鞋往回赶,就撞到了一个女宾说她的孩子丢了,怎么也找不到,急得直在他们眼前哭。
阿七是个准妈妈,又特别有同情心,就把鞋给了女佣,让女佣送给叶舒,然后自己陪着那个女宾去找孩子。她仗着自己对陆宅十分熟悉,以为能很快帮人找到孩子。
没想到他俩一心找人就大意了,掉进了那个女宾设计好的陷阱里,俩人被关进了废弃的酒窖里,任他们怎么喊外头都听不到。如果不是陆瑾年发现端倪,及时赶去把他们救上来,他们不知道会不会饿死在那个酒窖里。
因为那个酒窖废弃了好多年,陆家早就拿土把窖口给封上了,根本不会想到里面还有人。陆瑾年也是看出上面的土有动过的痕迹,才叫人打开来看。
如果陆瑾年没注意到那么细小的变化呢?如果陆家人以为他们开玩笑玩失踪,十天半个月以后再找人呢?
他身上的信号器也只能让小奶辰知道他还在陆宅而已。未必就能那么快找到他被关的位置。他扛个几天是没关系,阿七和他们的孩子能扛得住吗?
所以小六爷一想起来就恨。很明显的,安欣冉设计把他关起来,就是为了坐实叶舒拿毒酒泼她的罪名。
想害叶舒,他还能忍忍,但居然把他和他的老婆孩子都搭上,他就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