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被离她很近的唱仪人听到了。他可是从陆瑾年爷爷那辈就开始用的“老人”,最是讲规矩。立即就厉声提醒叶舒,“敬香勿言,首妇要心怀崇敬之心。”
叶舒向他抱歉地一点头,赶紧认认真真地敬香行礼。礼毕,上前插香。她的香刚接触到炉灰,就见一个牌位突然往下一倒,发出啪的声音!
这还是祭祖过程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仅叶舒傻眼了,就连在场的陆家人都傻眼了:这是祖宗不认这个长媳首妇吗?
“没事,只是一点小意外。”陆瑾年立即让人把牌位重新放好,然后示意叶舒重新拜一遍,再敬香。
“哦哦。”叶舒也是有点懵了,听到陆瑾年的话才反应过来,赶紧照他的话再做一遍。这次她再敬香的时候,陆瑾年跟她一起去插香,而且陆瑾年很机敏地换了地方去插。
啪的一声,另一个牌位又掉了下来。
这下子小祠堂内可就炸开锅了,甚至有“德高望重”的长辈站出来,倚老卖老地说:“以前无论是谁敬香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可见祖宗不想承认这个首妇。”
其他人纷纷附和,“既然祖宗不认,她就没有资格担任首妇,就不配站在这里给祖宗上香。”
甚至有人提议,让陆瑾年的母亲来代替叶舒,应该把叶舒赶出祠堂,免得惹祖宗不高兴。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连唱仪人连说了几遍“肃敬”,他们都完全不放在眼里。而是继续去逼迫陆瑾年,更有甚者,让他赶紧与叶舒离婚,再娶合适的人选为妻。
叶舒眉头紧皱,虽然插不进话为自己辩解,却没有丝毫退缩。
陆瑾年则一直牵紧了她的手,把她护在身侧。不让那些幸灾乐祸的家伙靠近叶舒。
这样乱哄哄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在陆瑾年的一声暴吼中消停了下来。
“你们说够了没有?”陆瑾年锋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一小半他的死忠拥护者,其他人不是带头起哄,就是守在一旁看热闹。
倒是陆克寒难得的挡在他们前面,仿佛跟他一条心的模样。不过陆厚天显然不想让他多管闲事,一个劲地拉他走。
“瑾年,你就说这件事怎么办吧?祖宗的话还要不要听,祖宗的佑护还要不要了?”陆家的长辈首先过来发难。
“我想问一句,陆家的祖先为什么能被供奉在这富丽堂皇的祠堂里?”陆瑾年幽冷的眼神,直直在睨着那个长辈。
那眼神跟陆瑾年的爷爷有九成的相似,即使是那个年纪比陆瑾年大很多的长辈,也不得不稍稍回避他的目光。
“您是陆家资格最老的长辈,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了吗?”陆瑾年厉声追问。谁为难他老婆,他就要谁好看,这事没得商量。
“当然是因为祖宗护佑,我们这些后世子孙有出息。”那位长辈硬着头皮答道。他在陆瑾年面前摆摆老资格还行,跟他讲道理一较口才,那就是找死了。
“这些说来,哪个子孙最有出息,便是祖宗最护佑谁喽?”陆瑾年一步步设下了陷阱。
“可以这么说。”蠢长辈只能被牵着肚子走。
“那您觉得这里最有出息?”
“当然是你喽。”
“那您又认为为什么祖宗最护佑我呢?”肯定不可能是因为他陆瑾年长得帅吧?
“因为你平时最敬祖宗。”长辈努力想把他的逻辑给圆好。
陆瑾年等的就是这句话,“您这话就是自谦了,平时最敬祖宗的应该是你们七房的人,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七房一个有出息的人都没有呢!”
那个长辈被戳了老底,一下子气得声音都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