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垫在脑袋后面,点头道:“艳春楼里他也算闯了不小的祸事,如今春会在即,底侯爷怎么会容许他在出去胡作非为。”
“那咱们还盯吗?”郭启为不解问道。
一个月前江云扬派他带人盯着底宁轩的一举一动。
底宁轩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底府的独子,姑姑还是皇后。
底侯爷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自然宠爱的厉害。
因此底宁轩从小便养成了无法无天的傲慢性子,一有不随他的意时,便会大打出手。
半月前,他便在艳春楼里因为有人抢了他的头牌,便同他人大打出手,直接将那人的胳膊打折。
更甚者在扭打过程中,打翻烛台,烛火瞬间点燃纱帘,火势蔓延,而无人敢上前救火。
转眼之间,大火蔓延不觉,将艳春楼整个二楼变成一片火海。
虽然无人伤亡,此事却在京城里传开,人言非非。
底侯爷无奈只能将此事强压下。
把底宁轩抓回府上,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才算平息下来。
江云扬看着郭启为,道:“当然要盯,一直盯到背后的狐狸尾巴漏出来。”
“殿下觉得底宁轩之事,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捣鬼?”郭启为脸色一沉,问道。
“不是捣鬼,而是暗中引导。底侯爷作为皇后嫡系,在朝中摸爬滚打几十年,虽然如今势力不如从前,可也算是积蓄不小的力量,想扳倒他,绝不是容易的事。”江云扬声音平淡。
郭启为点头,道:“所以背后之人是想利用底宁轩牵制扳倒底侯爷?”
“一个底宁轩而已,底侯爷就算再怎么疼爱,若是放在官位和权力面前,都可以舍弃。”江云扬倒也不急,耐心开口,引导郭启为。
“那为什么要在底宁轩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郭启为不解问道。
“启为,你觉得天下学子,若想进去官场读书,那种渠道最为广泛普遍?”江云扬并没有直接回答郭启为,而是反问他。
“应试登科。”
“对,你说的没错,应试登科下,会有大批新锐学子进去官场,施展拳脚。
可你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虽然每年都有应试,可中举中人,依旧还是世家大族中的子弟,那些可作为,有作为的位置也依旧被世家所把控。
从底氏并非世家大族,只是因为皇后的母族,而日渐崛起。
如今底氏无顶梁之人,无论是世家还是朝臣,人人都在观望,观望谁才是下一个可以寄托的新力量。”江云扬神色淡然,置身于皇城之中,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心得己身。
“所以那些人是想借助底氏的力量,搅动起世家之间的平衡,以便于重新洗牌朝中的势力。”郭启为得到江云扬的指点后,脑海一下赫然明了,眼神中看着他的眼神满是钦佩。
“启为,天色已晚,你不必管我,快些回去吧。”江云扬缓缓坐起身,转头向郭启为道。
“殿下喝了酒,恐怕半夜又要难受,今日我留下来。”郭启为不放心江云扬,目光担忧。
“你若再推辞,我便要让肖寒姑娘来接你了。”
郭启为无奈,知道江云扬的性格,道:“殿下若有不舒服,不要瞒我,不行…要不我还是请郎中带到府上来——”
“你好啰嗦。”江云扬起身,送郭启为出去。
郭启为虽然是长公主派来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可江云扬从来将他当做朋友。
前几日宫里准备春会,郭启为便一直被派在宫里做事,新婚妻子怕是还有好几天没见过他。
不成全有情人,可是要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