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同皇后娘娘是一同长大的?”
宁渊抹药的动作僵了一瞬:“你听谁说的?”
“无意在街道上听见的”
“嗯,儿时曾待在一起,后来长大后各自有事,就疏远了,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嗯。”宁渊不再说话,专心帮她处理伤口。看着那白皙肌肤上刺眼的红痂,他只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
药抹完后,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两人同往日一般,相对而坐,一起用膳。
商枝起身恭敬地为宁渊布菜,一举一动挑不出什么毛病。
宁渊却有些不适,他早就说过商枝不必做这些,他来就好。商枝之前很是听他的话,乖乖坐着自己投喂,可今日突然就换了态度。
宁渊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抹药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态度疏离起来了。
“你怎么了?”
商枝动作不停:“我身为殿下的妻,服侍您本是应当的,之前是我不懂事,坏了规矩。”
宁渊被她这句话堵得难受,他这些时日担心商枝不适应,一直在竭尽所能的对她好,让她能把宁王府当成自己真正的家,不拘小节过得肆意 。
可他好像没做到。
到了这地步,宁渊饭也吃不下了,起身不发一言就走了。
商枝夹菜的手未停,对于他的离开不曾挽留,独自用完膳回了主院。
竹苓在一旁看得着急,不知道好好的两人怎么就闹变扭了。
竹苓:“小姐,你今日在坤宁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商枝摇头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同竹苓解释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竹苓那次说得话她居然傻乎乎地往心底里去了,宁王殿下乃是天潢贵胄,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她呢?
也就是竹苓觉得自己很好罢了。
自己不过是与皇后见了一面,他便如此上心着急,换作往日他本该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可今日并没有。
商枝自己都嫌弃自己太过矫情,也太过贪心,如今不已经很好了吗?自己又还在不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