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做王妃的,恐怕不出几日就会被休弃掉。那贱人恐怕到现在还以为是同其他妇人一般被下了药,怎么能想到是本宫给喂的药丸。”
彩棠点着头附和她:“娘娘高明,利用芸娘那蠢物掩人耳目,根本无人会怀疑到您的头上。且那药丸据大巫所说,是没有解药的,根本没有恢复之法,宁王妃想必还在傻傻期待着解药呢,真可笑。”
“什么宁王妃,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皇后语气轻蔑,“本宫乏了,退下吧。”
“是。”
竹苓趴伏在房梁上,掌心落了几个深深的月牙印,险先忍不住了解了底下那一对恶毒至极的主仆。
她咬牙忍着,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的血腥气。
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下都不用再找寻证据,罪魁祸首就是皇后,果然是那药丸起了作用。
没有解药。这四个字重重砸在竹苓心间,痛得她一抖,要是小姐知晓了这个噩耗,那该怎么办。
她自诩没什么药是自己炼制不出的,可如今事实却狠狠打了她的脸。这些年,她一直为了小姐在炼药,可面对眼前之事却无能为力。
皇后已经睡深了。
竹苓原本是来找解药的,如今解药也不必找了,她跳下房梁,走到床边,掀开一角的帷幔,看着熟睡的皇后。
手颤抖着,叫嚣着掐住眼前人的脖颈,可杀一国之母又岂是如此简单之事。
除了宁王,皇后最在乎的便是自己那张脸,竹苓眼里划过一抹狠意,从袖中摸出一把药末撒在皇后脸上。
皇后不安地皱着眉头,没有醒过来。
回了王府,商枝仍然在睡着。竹苓轻手轻脚地退下,出了门正好遇见回来的宁王。
宁王看着竹苓,眉头皱着:“王妃可睡着了?”他这些时日虽然忙碌,可枕边人是真睡还是假睡,不至于分辨不出。
“奴给王妃放了些助眠的药,已经睡过去了。”
宁王点了点头,抬脚就想走进去,竹苓在身后喊住了他。
宁王有些不耐烦:“何事?”
竹苓低垂着眉眼,神色恭敬:“奴有一事想禀报,关于王妃的。”
王妃两字成功让宁王停住步伐,转身看着竹苓,这个一直跟从在商枝身边的下人。
翌日。
商枝难得睡了个好觉,醒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听了竹苓的话更是喜上眉梢。
“当真?”
竹苓也笑得开心:“我怎么可能骗小姐,解药马上就送过来了。”
这几日压在商枝心里的那座大山无形轻了几分,眼里不加掩饰的期待,直直望着门口。
宁渊走进来望见的就是这一幕,心里微微泛酸,有说不出的心疼。
将所有情绪压下,他勾着唇走到商枝面前:“今日有个好消息,枝枝要不要猜一下,猜对了有奖励。”
商枝仰头看她,刚睡醒的眸子一些雾蒙蒙的,就这样看着宁渊,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偏偏说话又带着几分娇气:“殿下您这话说晚了,竹苓早就告诉我了。”
她模样生得极好,刚睡醒的脸颊白里透红,像透着粉晕的珍珠,撒娇般的语气让宁渊的心都要化成了一滩水。
“这嘴也太快了,误了本王的事。”宁渊佯装生气地坐在床榻边。
这么久的相处,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商枝一清二楚,这会儿也不怕他,伸手就搭上了宁渊半握着的手,满眼期待:“殿下,解药呢?”
宁渊顺着她的力道摊开掌心,掌心中央躺着一颗褐色药丸。
“直接吞了便好。”竹苓倒了一杯茶水候在一旁。
吃了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