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听了,这话也有道理,就定定的望着陈书记和蒋乡长,看他们如何表态。
“从办案的角度看,张竹的建理意见没毛病,可这乡里的工作如何推进?”陈书记在心里想着,没有表态。
“如果用党委政府的名义是可以让张竹拘留打人的人,杀一儆百,但在这件事上这么做就过了。”蒋毅也没想好怎么才能把这事处理圆满。
“如果党委政府集体出个决议,我执行。”张竹见党政主要领导不表态,就退了一步。
“那怎么可能,你这样做过份了。”曾正贵听懂了张竹话里的意思,是要党委政府形成决议,意思是要党委政府承担责任。
“袁乡长怎么看?”陈书记问一直沉默着面无表情的袁家兴。
“我看此事缓一下,慢慢处理为好。”袁家兴慢悠悠地说,他的主意是把剑悬起来,让人害怕,等榨菜的事过了再说,说到底就是一个拖字。
“那不行哦,这几天正是收榨菜的日子,不处理,怕是要出更多的事儿。”曾正贵脑子不好使。
“山椿,你看呢。”陈书看山椿不发言,一幅看热闹的神态。
“我说,我们解决问题能不能不本末倒置?”山椿平静地说。
“你什么意思?你一个招聘干部,有话就说,上来就指责我们本末倒置。”曾正贵立马批山椿。
“书记叫我发言,你不能剥夺吧。”山椿看都没看他一眼。
“山椿你说。”陈书记瞪了曾正贵一眼,真是不长眼的家伙。
“我呢,就代表我们招聘干部吧,发个言。在坐的正牌干部如有不想听的,就当我没说,可以吧,曾乡长。”山椿心里不气不平。
“没有不想听的吧,那我就说了哈。曾乡长。”山椿等了一会见没人动。
“就是吧,我觉得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榨菜如何变成钱,让老百姓的心血和汗水不白流,对吧。如何变成钱,就是一个销售的问题。以前曾乡长他们在决策的时候,我也是以这个问题来反对的,你们没听,是吧,曾乡长。”山椿今天和曾正贵杠上了。曾正贵红着脸不敢接招,袁家兴也一脸不不得色。
“前天的事情,也是因这榨菜而起吧,所有的根源都是这榨菜销售的问题,我们却在这里讨论如何处理纠纷中伤了村干部的人,如何杀一儆百,归根到底是要让老百姓的榨菜全烂在地里,还不能抱怨,不能说话。这不仅仅是本末倒置,还是对人民的不公。”山椿情绪有些激动。
“我们是不是应该群策群力,为我们乡的榨菜销售找出路才是当务之急?现在要书记、乡长、公安表态重处打人的人,那不是本末倒置吗?曾乡长。”山椿盯着曾正贵问,曾正贵低着头不敢看山椿。
袁家兴、龙甲由一班人红着脸也没话说。
“山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有什么建议说出来听听。”陈书记觉得山椿说的有道理,但更想知道有不有好建议,好方法,好主意。
“昨天,我骑着我那破自行车,跑了一百多里,去了童安区下面的一个蔬菜加工厂,和他们敲定了蔬菜收购的事,当然这时说的蔬菜就是我们乡的榨菜。”山椿平静的说。
“啊,有这事儿?”
“真的吗?”
“敲定了?”
“不会吧,榨菜能卖成钱了?”
“那么远,怎么挑得去?”
“去来近一百里路,豆腐都搬成肉价钱了。”
听得山椿的话,大家一阵议论。
“好了,别说话,先听山椿说。”蒋毅招呼大家。
“……事儿呢,就是这么回事儿,剩下的就是得考虑我们如何组织运输,靠肩挑背磨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