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围观的群众一听宅基地的事儿,大家都晓得不好办。
“你那事儿,我们已经给政府说了,让镇政府给你解决。”信访局领导说。
“他几爷子,我找了他们不下十次,就是前次从你们信访局回去,我又找过他们两次,都没个明确的答复。”章文江说起找政府这事儿就一肚子气。
“唉,章老头,咋过又跑县里来了?”观音镇政府土管员和几个干部,接到信访局的通知赶来了。
“你不批我宅基地,我修不了房了,没住的地方,我不来找县上,有球法呀。”章文江看见土管员心里就有气。
“不是我不给你批,是没有地给你批。有地,我咋过不给你批嘛,我们都是从小就认得的。”土管员说着实情,也打着亲情牌。
“没地批,我章家湾少地吗?”章文江一瞪眼,十分的不满。
“给你说多次了,那卫星图上,都是粮田,没有建设用地。”土管员也是一脸的无奈,现在这普慈县乡下,从田坝到山顶全都是粮田地,没有一点建设用地,批不了屋基,全县的乡镇政府,特别是土管员那是天天挨骂。
挨骂也好,挨批评也好,反正粮田是批不了宅基地的。那些该建房批不了手续,该修修不了的老百姓越来越多,骂声越来越高。
“放屁,我祖祖辈辈是章家湾的人,我从小在章家湾长大,那些柴山地,那些坡尖尖上的荒地也是粮田了?”章文江对这个理由听了无数遍了,心里对政府的这个说辞也是反感透顶,觉是是最没名堂的一个说法。
“今天就这样吧,我们还是回去,车也来了,我们一起回去。”土管员虽然和章文江熟悉,从小就认得,可对于这事他也没办法。
要是让他修了,卫星监测从天空一过,就会发现,就会强制拆除,损失谁承担得起。还有,上面得到卫星监测的结果,粮田乱修建永久性建筑,县里要被通报,主官是要做说明的,然后是层层追查,这责任谁承担得起呢。
“今天不把我的事解决了,我是不回去的。”章文江也可能是上访的次数太多了,也跑烦了,听不进去劝告。
“这个事儿,我是真没办法给你解决,我也给你说过多少回了,不是我不给你批,也不是镇上的领导不给你批,是真的没建设用地可给你批。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你得理解我,我就是让你修了,卫星监测到了,要拆,损失还不是你的?到时你又怕是要跳起脚脚儿骂我汪三娃不是人了啊。”土管员汪付洪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也晓得对粮田国家规定了不准动,但我就不信我那章家湾那么宽的山,那些我从小就看到的空坪坪,山巅巅就全成了粮田了。”其实章文江也不是那么不讲理,那么为难镇里的干部,他就是觉得这不理,不合情,自古的空坪坪,自古的山巅巅,自古的荒草丛,咋就成了粮田了呢?
“这个我可没哄你,也不敢拿这事儿来哄你。不信你找个你信得过的人,懂这个事儿的人来,我们一起谈谈。”汪付洪见这情况,自己和一帮干部,可能是无法做通这章文江的工作,说的也是,这样的事,跑了那么久,就是上访的车费都不少了,放谁身上也是不好受不理解的。
“那就叫章二娃过来吧。”章文江听了汪付洪的话,想了很久,觉得今天闹也闹不出个名堂来了,还有,就是想把这全章家湾都成了粮田的事儿搞个明白。
思来想去,这事儿也怕只有从章家湾出来的章山椿才能说得明白吧。
“哦,章二娃,是哪个?”汪付洪见章文江退了一步,工作有松动,心里放宽松多了。
“来,站过来,路边边树阴子下面来说。”然后又拉了章文江一把,把他劝到了政府大门外旁边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