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若要藏人,最好的自然是远处的苍茫山。
一入深山,如泥牛入海,找起人来,岂是那么容易。
好在苍茫山野兽繁多,缺吃少喝的,并不适宜人居住,他钻进去,最近总要出来。
只要派人把手住各个关隘,不怕抓不到人。
“大人,没什么异常发现。”远处搜索的铁甲人也一个个回来禀告。
康士贤一声不吭,召集了所有人要去往苍茫山寻人。
刚行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
他调转马头,从野兽面具里露出狰狞的眼睛:“你方才为何不说?”
秦小良还没来得及安稳的心再次激烈地跳动起来:“我,我胆子小,被大人们的风姿所慑,一时不敢说。。。”
康士贤手中马鞭刷地甩下来,狠狠落在了秦小良的身上。
“啊!”秦小良虽然穿的厚,却还是感到马鞭狠狠落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只是那身棉袄却破了长长的口子来,可怜地往外漏棉花。
秦三汉忙扑通一声跪倒,拦在秦小良面前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女年幼,不知轻重,求大人饶命啊。”
好在康士贤抽了一鞭之后收了手,一双眼睛满是嘲讽:“想在我面前耍心眼,可太嫩了些。让我想想,方才是因为什么让你突然冒出来的?”
不过说着,他已经驾马再次行到了秦小良的家门口,打量着刚才停靠的位置。
厚厚的雪层,仔细一看,果然看到这里的雪与别处有些不同。
他二话不说,抽出手中长剑便要向地面刺去。
“康校尉!”远处突然传来人声。
不过眨眼之间,一群穿着墨蓝色锦袍的人出现在一边。为首之人约莫二十来说,面白唇红,眉色浓黑,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此刻他骑着马,双手并不曾握缰,而是交叠着抄在胸口,嘴角微微扯着,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
那马儿信步上前,直快走到康士贤的面门上方才停下来。
康士贤看到他,收了手中长剑,竟然扯下了野兽面具,露出苍白的脸来:“山沽大人。”
那被称为山沽的人道:“康校尉好兴致,深冬腊月的不在西山营里冬眠,怎么跑到此穷山僻壤之处?”
康士贤道:“此地出了山匪扰民作恶,南王殿下心系百姓,特命我等出来剿匪。。”
“剿匪就剿匪,”山沽打断他道,“怎么欺负起村里的农家姑娘来了。这事若是传扬回去,南王殿下的脸也不好看吧。不过你倒是告诉我,你剿了几个匪啊?”
康士贤并不答话,转而问道:“山沽大人又怎会在此?”
山沽挑了挑眉道:“你可没资格向我问话。”
康士贤怒容顿显,可职级上比他低了两级,到底不好发作。
山沽抄着手,骑着马在秦家的院子门口左右踢踏着走了几圈,一眼便看到墙上几处都是李辰舟的金箭所留痕迹,显然不久前果然在此停留。而且这院子虽收拾了一番,可还是依稀可见打斗的痕迹。
他转了一圈方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家殿下不见了,不知是被哪个乱臣贼子所害,至今下落不明。陛下传了几回旨意了,命我等必须尽快找到殿下,一路所有大小官员听我调遣寻找殿下下落。”
康士贤一窒,没想到这人说话如此直接。
山沽又调转马头往村民这里来。
秦小良方才受了一鞭,此刻心中不知为何反而安定了一些。
谁知刚来的那人也向自己走来。
只是这山沽长相俊朗,眉目含笑,秦小良看着他反而丝毫不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