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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浮镇碑(2 / 3)

钱,我何曾拖欠过你一分钱?而且我们有言在先,你还求着我让你一辈子干下去。现在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秦小良一路气呼呼地回去,哪知方进了院子,却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

真是行船偏遇顶头风,麻绳转挑细处断,坏事都往一起赶!

她一脚踢开地上的东西,没好气地跑到厨房。

秦三汉已经起床正在烧饭,看到她一早上黑着一张脸,不由问道:“小月难道还在念叨?”

秦小良立时将曹结巴的背信弃义骂了一通。

秦三汉也无法:“要不还是我跑这趟吧,云浮镇我熟。”

“那可算了,”秦小良翻了一白眼,随意扒拉两口饭,“不记得四年前你差点死在半道上的事了?就你这身子骨,在家看着院子,还有小月。尤其是小月,千万拦住她不要瞎跑,我还有点力气,这趟我去送。”

“那怎么成,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

“你可忘了,我六岁的时候就敢一个人从丹枫场的坟地里走回来。”

秦三汉何时扭过这个女儿?不过千叮万嘱,便送秦小良出了门。

“姐姐!要是捡到了舟舟一定要带回来!”小月怀里抱着新棉袄,跌跌撞撞跑出来。

看到小月手中墨蓝色的新棉袄,秦小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起那夜大雪,那个李辰舟白衣翻飞,在密密麻麻羽箭之下,手中长剑如电似幻。

这些天来,李辰舟一直昏睡,裹在他们家的旧棉被里,便是后来醒了也是脸色苍白很少说话,她险些忘记那个大雪之夜白衣翻飞,翩若惊龙的男子。

只是昨日问他,可有家人来接他,那李辰舟不言不语,嘴角微扯,似有嘲讽。

秦小良见他模样,生了丝恻隐之心,这才给他买了件新衣裳。

只是她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人,便是落魄至此,也满身的孤高之气,终究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

秦小良叹了口气道:“这棉袄给爹爹穿吧。”

小月紧紧搂在怀里道:“不要,这是给舟舟的!等他回来,他生病了,要穿很多衣裳。”

已是腊月,天寒地冻,不知那李辰舟如今身在何处?是否还躲在别人家的地窖里?

秦小良甩了甩头,吃力地拉起车往云浮镇去。

云浮镇秦小良小时候虽曾经来过,但也几番打问,才找到那钱家巷。

据雇主说,他家门口两棵参天的大榕树,极是好认。

果然刚进钱家巷,秦小良一眼便见到了雇主钱家,不光是两棵大榕树,而是那钱家门口,挂了一只半人高的木牌,那木牌两侧悬着两只铜铃铛,在冷风里叮叮叮地响,而木牌之上同样写着“贞义卓著”四字。

看着这厚实的木门,想来也算个大户,秦小良气喘吁吁地放下板车,两手丝丝作痛,这一路走来,掌心上已磨出一堆水泡。

她虽然自诩力气大,近点的也送了不少家,可这长途拉车到底比不上男人,回去还得招的帮工的才行。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那大门却支呀一声开了。

一个小个子人看到她车上的碑,立马朝里面叫道:“老爷,碑到啦!”

没一会,那缺了门牙的钱老爷笑颠颠地跑出来,又看了看碑,仔细摸了摸中间的字和四周的莲花纹饰。

“钱老爷,我的刻的碑您放心,觉没有错处。”

那钱老爷拿起手中的文书仔仔细细地对了半天,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你带人先送进院子里去。”

这钱家到底是个大户,开了一旁的侧门让秦小良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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