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都挖到你床头了。”
沈间也理直气壮,“打击小鲜肉可以,但不能给阿玫惹麻烦,他俩天天在一起工作,我们肯定投鼠忌器。”
闻客达叹气,咔嚓一口咬碎蟹腿,“真怀念当年和你一起坑李斯年的日子。”
沈间想起这事,摇头笑了两声,“当时还不是你撺掇。”
中学时的沈间其实不擅长交朋友,闻客达也不过是四个室友当中跟他较为熟悉的一个。
某天这个神出鬼没疑似小混混的家伙突然凑过来,义愤填膺地问沈间是不是被李斯年欺负了。
自林攻玫说要跟沈间“划清界限”后,李斯年确实还来找过几次麻烦,不过都是嘴炮攻击,沈间遇到了也只当是“犬吠”,并不放在心上。
“你这不是任人欺负到头上吗?对方会越来越猖狂的。”闻客达觉得不行,苦口婆心地劝沈间得支棱起来。
“这样,咱制定一计划……”
闻客达用三寸不烂之舌把沈间说服了,那个年纪有点叛逆很正常,两人趁一个月黑风高的放学夜在校外堵住了李斯年和他的两个跟班,闻客达勇担输出,一通嘲讽成功把一脸懵逼的李斯年说得火冒三丈。
煽风点火氛围烘到了,沈间开始定点打击,算是把之前李斯年骂他的话全还了回去,他太知道怎么戳对方的痛处,林攻玫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逆鳞。
李斯年眼都气红了,冲上去就要打人。
闻客达天天打架当吃饭的主,李斯年和他跟班的那几个动作不够他看的,两三下制住然后顺势把人往沈间那边甩。
沈间应声倒地,掌心按在一堆碎石上,磨破了皮,触目血红。
林攻玫和温缇恰好这时路过。
李斯年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大脑一瞬空白,一旁的沈间左手微侧半撑在地上,闻客达靠在墙边用手背蹭掉唇角的血迹,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谁欺负谁一目了然。
林攻玫上前把沈间扶起来,皱眉看向李斯年,语气不耐,“我上次和你说得够清楚了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狐朋狗友们打抱不平说是对方先挑衅,七嘴八舌让事态更为混乱,李斯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指着沈间咬牙切齿,“你他妈……”
“你放尊重点。”林攻玫打开他的手,“好聚好散,别让人看不起。”
李斯年还想辩解,却看见温缇冲他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他烦躁地揉乱头发,低声骂了几句,最终放弃,捡起扔在地上的书包说了声“走”,路过沈间时还狠狠撞了他一下。
林攻玫给了温缇一个眼色,也带着沈间离开,直奔药店。一路上两人没说话,一直到林攻玫用一次性医用镊子夹出粘在掌心的碎石,沈间才轻轻“嘶”了一声。
林攻玫置若罔闻,清理完掌心又用双氧水消毒,沈间这才后知后觉对方可能在生自己的气……双氧水可比酒精碘酒刺激多了。
沈间疼得左臂肌肉都微微抽了两下,手指下意识蜷缩,又被林攻玫强硬掰开,他抿了抿唇,表情有点委屈,喉结上下滚动,慢慢吐出一个单音节:“疼。”
“这会儿知道疼了?”
林攻玫站起身,抱臂看着他。
外面打雷了,是要下雨的前兆,夜风带着水汽穿过药店的透明门帘,泥土和草木混成一种慵懒的香。
林攻玫拆开纱布,一圈一圈往沈间手上缠,打结的时候忽然动作顿了顿,缓缓道:“今天的事,是你跟你室友计划好的吧。”
沈间一怔,目光微变,他想编两三句谎话搪塞过去,就像闻客达教他的那样,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说不出就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