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教学楼顶荒废的天台。
“你怎么进来的?”正在看小说的夏诗雅抬起头,惊讶地望向面前的不速之客。
这个天台是学校的禁区,有铁门并且上了锁。平时夏诗雅都是凭借纤细的身材优势才从铁门的缝隙勉强钻进来的。
季胜脸上有些泛红,他嘴唇紧张地颤了颤,最后转过身,指了指铁门另一边的椅子,闷声说:“翻……过来的。”
夏诗雅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皱了皱眉。当时的她,心里还是对季胜十分回避:“你怎么会来这儿?”
“虽然我和其他人说,我们是朋友,但你也要分清界限。”
“你……你这个样子和跟踪我有什么区别?”
季胜焦急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
夏诗雅眼神没有看他,匆忙收了下东西,就侧身从铁门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夏诗雅回到教室,想到那个阴郁的少年依旧心有余悸。
下课铃响起。
做完值日后,她路过季胜的教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只破破烂烂的书包被扔在了门口。
“你们先走吧,我忽然想到有东西丢在教室了。”走到楼下,夏诗雅和同行的朋友分开,鬼使神差地又折返了回来。
她翻开了那个被遗弃的书包,看了作业本上署名,愣了两秒。
像是印证某种猜想,她一把拎起书包,以最快的速度向楼上跑去。
夏诗雅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天台,铁门的另一边,果然看见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边上。
夏诗雅咬了咬牙,将书包用力扔在地上。
她钻过铁门,心里揣着一股气。一走到季胜面前,劈头盖脸地发起了火:“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难道是在威胁我吗?”
“为什么一直待在这儿?下午居然连课都不上,你是不是有病?”
“如果我没来找你,你难道要在这儿待一晚上吗?”
季胜低着头,在天台上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嘴唇冻得有些发紫。
“说话!你是结巴又不是哑巴。”夏诗雅抿了抿嘴说,“别装出这幅可怜的模样,你这分明就是偏执,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季胜望向铁门外的椅子,声音有些委屈:“出、出、出出……不去了……”
他翻过来的时候是踩着椅子的。
人倒是过来了,椅子还留在另一边。等夏诗雅走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困在天台上了。
“你……这个人怎么顾前不顾后的啊!”幸好铁门不算高,夏诗雅试了两次,发了狠劲才好不容易将椅子扔了过去。
自从上学以来,她从来没有哪一天过得这么疲惫过。
“我、我见你去了天台一直没出来,有有有点担心,所以想来看看……”季胜踩着椅子,踏着铁艺纹路,一边艰难地翻过了铁门,一边小心卑微地道歉,“对、对不起啊。”
夏诗雅一怔,别过头去。
谁用你这么个结巴担心啊。心里嘀咕了一声,夏诗雅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为什么……会……待在天台。”在心里默念了很久,季胜才勉强说出一句还算通顺的话。
“因为清静。在你来之前,这里都是我一个人的地方。”夏诗雅背着书包走在前面,有一茬没一茬地说,“没有人会关注我。”
从融入集体生活开始,夏诗雅就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起初她还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但慢慢地周围人的目光就让她倍感压力。
“夏诗雅啊,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生。家里有钱,性格又好,不仅会跳芭蕾,成绩还优秀,根本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