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但他还是应了这份差事。
于是,他成了姜谋的心腹,也是他埋伏在丹夫的眼线之一。
祝庭来率先进入庭院,他满面春风的看着额间尤有热汗的徐春,像往日一样打趣道,“你这个莽夫倒是在家悠闲,我们这一行人在关外险些丧命。”
徐春轻哼一声,“险些丧命不也平安回来了吗?再说,你乐意跑腿传信,下次这差事你来办。我先提醒你啊,帝君和文武百官的夹枪带炮你可得受的住。”
祝庭来一笑,展开折扇,眼中熠熠生辉,“巧了,在下文武皆备,随时奉陪。”
徐春瞪了他一眼,趁祝庭来悠闲自在时,猝不及防的拉开武器架上的长刀,扬声道,“文能苟同,武可不行,来,给我喂喂招!”
祝庭来利落合扇,用扇骨挡下攻击,身姿轻盈的足尖一点,踩着刀尖化被动为主动,扇骨行至徐春脸侧,徐春利落翻身,反手长刀一挥,祝庭来面目狰狞的躲过。
徐春笑道,“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文武双全呢,半分长进没有。”
祝庭来不满的“啧”了一声,回怼道,“要么怎说你莽夫呢,用吃奶的力气骂人都骂不到点子上,我半路出家,打不过你不也正常?倒是你,会写几个字啊?”
徐春掰了掰手腕,咬牙切齿的下意识道,“你这话说的,就是之玲小姐在,也救不得你了”
祝庭来眼中一顿,徐春也是一愣。好半响,两人都呆在原地,徐春一扔长刀,背过身,听不出情绪的说道,“算了,没什么兴致了。”
祝庭来抿了抿唇,轻声道,“她还活着。”
徐春骤然转身,眼睛瞬间锁定祝庭来,“那她人呢?”
祝庭来指尖颤抖。角落里的枝桠不堪积雪重负,藏在红砖漆瓦的阴影里,沉默的堕入泥土中。
一双手搭在石门上。楚释面朝石壁,低声道,“你会看到我的一切,陈之玲。”
这是间密室,行影与楚释七拐八拐才能到达的密室。它坐落的隐秘性像是它在楚释心中的地位——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是他难以忘怀的美好。行影捂住胸口,他分不清是他心跳剧烈还是陈之玲心跳剧烈,楚释略偏头,弧线由他洁白的额头流畅滑下,这份男女莫辨的诡异之美令他魅力十足。
行影指尖颤抖,他被心底莫名的欲望勾的魂不守舍的。
就好像,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衣衫不整,在床第之间软语道,“我会带你探索我的秘密”一样令人兴奋难耐。楚释用力一推,石门缓缓打开,楚释率先阔步走入。
行影一愣,陈之玲心头一冷。
红帐漂浮,无数人像雕塑一般,呆立在场地四周,一道石桥由石门一直通向尽头,而尽头是被红纱围住的坐化台,坐化台边立着的是大名鼎鼎的宝剑瑶光。
“我每天会在这里休息。一开始是年时诚强迫我的,后来我也习惯了。”楚释轻笑道,“但是他死了,我还是要与我的恐惧为伴,将这份欲望悬在头顶,告诉我自己,没有至高之位,我就是一介囚奴。”
行影感觉到陈之玲的心头在颤抖,他一捂胸口,低声道,“有我在,别怕。”
楚释一挑眉,整张脸在暗淡的光晕下妖冶,“怎么,怕了?”
行影皱了皱眉,有些责怪道,“别吓她。”
楚释嗤笑一声,他狂妄的随手指道,“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一群人,或站或坐,如同雕塑一般分布在石桥两侧,他们都面带白纱,有男有女,有皮有骨,却丝毫没有生机而言,就像是——
尸骨没有腐烂的死人。
默然一瞬,行影叹口气,“陈之玲让我问你,这里包括了修仙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