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知我是哪家的?姑娘难道是撞坏了脑袋,不然的话,这记性未免也太差了。”他回头一语戳破。
李清萍神色一滞,“什……什么?”
她方才喊人家伯爷了吗?
两坨红晕迅速爬到脸上,羞得李清萍脚趾抓地,恨不得抓出个大洞把自己埋了。
姜丰年怕她想着碰瓷丰泽,于是清了清嗓子,这就干脆自报身份。
“不过姑娘,还有一事你可说错了。”
“在下并非伯爷,而是姜家的老大,你说的姜伯爷是我的三弟,他可没有搀扶过你!”为了防着对方赖上,丰年还故意拔高声音,好让茶馆的人都听见。
李清萍这下彻底傻眼。
什么?
怎么会是老大,是那个已有糟糠之妻的老大!
这姑娘的脸色,由爆红转为苍白。
在她惊诧的目光中,姜丰年风轻云淡,摇头笑笑后,就去买了桃酥和樱桃煎。
只可怜那李清萍,在风里傻站了半天,才突然捂住脸,哭着跑回马车里。
等到回府之后,姜丰年看到媳妇儿已经睡了,就把芝麻大桃酥,悄悄放她鼓起来的肚皮上,好让她一醒来就看到惊喜。
然后他就回到正房,把茶馆前发生的这件事情,当做笑料说给家里人听。
“你们是不知道,咱家老三,多半是被什么人看上了,瞧那姑娘费劲的。”
“那姑娘好像一早就在军营附近等候了,应该是想等咱老三出来,她再假装一不小心撞上去,让老三来一出英雄救美,全了她的心意。”姜丰年都无奈了。
不过这手法太过拙劣,就算是丰泽当真来了,也是绝对不可能上当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樱桃煎递给妹妹,坐到了太师椅上。
樱桃煎是新出锅的,被放在荷叶做的纸筐里,小糯宝俩小手紧紧捧着,吃得脸蛋儿鼓鼓。
“可知是谁家姑娘啊大哥哥?”小家伙好奇问道。
姜丰年摆了摆手,“大哥没问,省得真被她碰瓷上。”
“真不知道是谁给那姑娘,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反正肯定不是亲爹娘,也就是丰年你厚道,要是换个爱显摆的,把此事说给外人听,这姑娘的声誉岂不全毁了?”冯氏一针见血道。
这时,丰虎进来嘿嘿乐,“说啥姑娘呢?长得好不好看?不过话说回来,盯上咱家老三的姑娘,怕是都能从咱府门前,排到小柳庄的大杏树上了吧?”
姜丰年回想了一下,记忆却忽然卡壳了,好像他压根没有留意,那年轻女子的长相。
“忘了,不过她连碰瓷儿都碰不会,就算长得好看,也肯定是拿脑子换的。”丰年耸了耸肩。
冯氏和丰虎一听,都噗嗤一声。
小糯宝也哈哈出声,结果气管一下子张大,差点卡进一个樱桃煎,她又赶紧咳嗽出来。
“大哥,你嘴也太毒了,要是那姑娘知道了,肯定不能放过你~哈哈!”
吐出樱桃煎后,小胖丫又笑得在榻上打滚,胖脚丫举得老高,还差点蹬冯氏嘴里。
只是她这随便一说,却没想到,还真就一语成谶了。
李清萍那边,回去后被王姨娘一怂恿,还真没打算“放过”丰年……
……
回到李家后,李清萍把脸藏在被子里,还为当时的窘迫而难受。
王姨娘从婆子那里得知全部,赶忙扭着大屁股来了紫芜院,不想轻易放过这好机会。
“姨娘。”李清萍沮丧地垂着头,“此事行不通的,我今日遇上的,压根就不是姜家伯爷,而是他的兄长,那个姜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