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他们攻下城门的迫切。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守军有限,他们把冲撞车推到城门下也不是什么难事,一旦城门破了,就人数而言,我们便再无回天之力了。”彭子期喘了口粗气:“羽林郎,你作战经验丰富,你说,我们该如何才好!”“冒个险……需要一支偏师自侧面杀入敌阵,趁乱把那些攻城器械一把火给烧了!”彭子期摇摇头:“太冒险了,我想再等等,兴许他们在天亮前还组装不好,那时候援军应该就到了。”兰钦冷笑:“寄希望于敌人,彭将军,你就是如此将兵的吗?”彭子期被一个少年人如此冷嘲热讽,心里自是又羞又恼,他动了歪心,但一想到眼下还得用到此人,他便把怒火压了下去。“羽林郎,此计太过冒险,本将军只是想要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若羽林郎一意孤行,那只能羽林郎自己前去,本将军在城上为你掠阵。”兰钦早看出彭子期胆小如鼠,根本就没指望他能带人出城奇袭。他说道:“那好,人不在多,二十人便好,我亲自带队,不烧毁那些器械,我誓不回来!”“壮哉!”彭子期就等兰钦这句话了,“若羽林郎得胜归来,本将为羽林郎庆功!”“那倒不必了!”兰钦丢下这么一句,回头就去召集自己手底下的弟兄。此时连同受伤的大约还有二十多人,兰钦让那些负伤的留下,那些没有受伤的都背上火油罐和火折,寻一处偏僻城墙,用绳梯下了城,悄悄向叛军背后绕去。好在叛军身上的甲胄与他们身上的甲胄几乎是统一制式,不同之处是那些叛军的左臂上都捆着一条黄巾。在一条巷道里,兰钦带人伏击了一支叛军,杀掉他们后,将他们左臂上的黄巾解下后绑在自己人的左臂上。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巷道,向着叛军的背后绕去。前方不远处就是那些正在组建的攻城器械,地面上堆满了早已打磨好的大小木料,几十名工匠在其中选择组建器械所需要的各类木料。兰钦心中生疑,正在偷偷观察,突然斜侧方插过来十几个人,这些人一个个衣着褴褛,乞丐打扮,但手持刀枪,看上去凶神恶煞。兰钦感觉到这些人来者不善,他此次没有提战斧,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环首刀。对面过来一人,上前就用力推了兰钦一把。“疤脸儿,老子在这里舍生忘死地往前冲,你等倒好,定然是去强抢民宅去了,下一轮攻城,你们去做先登!”兰钦稍稍一愣,脸上立马改成一副痞像,骂道:“谁说我们去打家劫舍了!这一路上到处都有敌人!就在刚刚,那条街巷里,一群禁军还想在那里偷袭我等,结果却被我等反杀了,不信你们去看!”那人不耐烦:“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我等退下来先歇一歇,下一轮攻城你们先上!我们死了那么多弟兄……好在你们比我等幸运,冲撞车马上就能去撞城门了!快去!快去!”在一阵笑骂催促声中,一切变得有惊无险。兰钦带着十多个兄弟继续向那些攻城器械走去。又没走几步,就听前方有工匠在喊他们:“你们几个,别磨磨蹭蹭,过来帮帮忙,早点儿把这些器物组装好了,你们攻城也不必那么费劲。”兰钦心中大喜,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马上!马上!我们这便过去!”又是在一阵催促和骂骂咧咧声中,这支偷袭小队异常顺利地来到了他们的目标前。“你们几个去这边!你们去那边!喂,那个大块头,你到我这边来!”兰钦与同伴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各自向着被分配的目标走去。匕首、火油,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兰钦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同时行动。可就在兰钦刚要做出动手的手势时,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无数叛军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