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不怕你媳妇儿生气吗?”
“我在非礼我媳妇儿,谁家军师敢躺在我床上……”祁幼安话没说完,她媳妇儿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道:“不是说我是你军师吗?”
“……”
祁幼安吃瘪不吭声了,没一会儿,宋泽兰似是恢复了一贯的温婉淡然,又转过身面对着她嫣然一笑,“劳烦小将军下去,与军师同睡一榻传出去怕是说不清楚。”
“媳妇儿,我错了,不要赶我好不好?”
祁幼安能屈能伸,当即委屈巴巴抱住了她,这才令宋泽兰舒心了些,挣扎几下便随她去了。
昨夜宋泽兰并未睡好,前半夜被祁幼安折腾,后半夜祁幼安离开,她也跟着睡不着,又一路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小满不会如祁幼安那般将她抱在怀里,尽力让她舒适些,在马上颠簸一个多时辰,布料摩擦得她大腿内侧隐隐泛着疼,加之出汗,十分的不舒服,又累又疼,睡着了也才好受些。
她不说,大大咧咧如祁幼安也没注意到,等她睡着祁幼安就出去了。
祁幼安又来到了祁朝燕的营帐,祁朝燕正吩咐人把自己写的信送出去,见她进来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想好了吗?”
“没有,但我怀疑你已经想好了。”
祁幼安揉了揉眉心,又来到了沙盘旁边。
祁朝燕没有反驳,她确实早就想好了,她的思绪很清晰,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计划中进行着,偶尔的意外也不影响什么,最终都在朝着她期许的方向发展。
以她的性子,本是不会对祁幼安透露这么多的。
今日能够例外,着实
是祁幼安令她觉得意外了,当然,也可以说是惊喜。
她踱步也跟了过去,幽深的眸子微垂,“幼安,你师父是谁?”
“魏如虎……”
祁幼安脱口而出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回头,见了鬼似的表情盯着祁朝燕。
臭不要脸啊,居然在这个时候套话,她的注意力可都在沙盘上,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祁朝燕她不耳聋,‘魏如虎’在唇齿间默念了一遍,皱着眉头盯着她道:“镇北军主将程元龙麾下的先锋官魏如虎?他倒也是用枪的,不过你怎么认识他?”
东启与西越冲突不断,那边战事吃紧,战报频频输多胜少,若是这个‘魏如虎’,他根本不可能抽身出现在佑宁城。
祁幼安低下了头,心情很是复杂,“对啊,我是怎么认识他的?我不可能认识他。”
重生这种事情太玄幻了,到这个时候了,祁幼安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我之前调查过,你往林家镖局跑的倒是勤快,但那些镖师的实力远不及你。能以弱胜强,且出手又狠又准,没有任何花架子,还能看得懂沙盘,教你的人必是军中之人,且身份不低……”
祁朝燕顿了顿,语气罕见的有些不确定,“你莫不是做过一个梦?”
“啊?”
祁幼安有些懵,还有谁重生了?
“你娘说她梦见过你死在战场上,总跟我吵吵闹闹不让你从军,和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
祁幼安总算明白上一世她娘亲为什么没有跟祁朝燕和离了,她的眼眶禁不住涌出热意,清澈温软的眸里氤氲水雾,她仓皇低下了头,“只有娘亲待我好……”
祁朝燕脸色骤然变得难堪,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语气说道:“宋家那丫头对你不好吗?一个盲眼的坤泽君为了你来这种地方,还要跟着你打仗。”
但上一世伤她最深的就是宋泽兰了。
祁幼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