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
斯普莫尼博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还在悠闲地打量着里面的几十号人，那副样子仿佛是在农场挑选什么圈养的牲畜。
“就左边这十个人吧，带出来。”
被指到的站起身，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伤。
宫崎里安现在知道在考核中被淘汰，但是还活着的人去哪里了，他用尽自己生平最大的忍耐力，控制住自己不要一拳打爆他的头。
那十个人像之前那名男子一样，安静地躺在床上。
斯普莫尼博士满意地点点头，问宫崎里安：“药拿来了吗。”
宫崎里安浑身僵硬，一股怒火冲上大脑，但被理智强行压住。
他大脑无法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抬起手臂，将那些改版的APTX4869递过去的，所有的理智凝聚成一根线，控制着他的身体一板一眼地做着他此刻应该做的事。
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
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并一发不可收拾地逐渐膨胀，几乎冲破理智的束缚。
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现在杀了他，也救不了这些人，还会把夏洛克和红方精心布置的局面都搭进去。只有彻底摧毁组织，才能将这些人全部救下来。
斯普莫尼博士把药物递给工作人员，示意喂给这些人。
床上的人乖顺地把药吃了下去。
几分钟后，他们的四肢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面目狰狞，眼球满是血丝向外凸起，口中传出阵阵痛苦的低吼。
没过多久，床上的十一个人逐渐停下挣扎，全部痛苦死去。
斯普莫尼博士脸色难看，不是因为牺牲了十条人命，而是因为改良版药物的效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他重新走回玻璃房前，随手指了指：“这十个人，出来。”
被指到的人动作迟缓，表情有一丝慌张，但还是沉默地站起来，走出房间。
宫崎里安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狠狠攥住另一只手，眼睛微微发红。
怒火攻心下，一丝腥甜从喉头涌上来。
病床上的人被喂下了同样的药物，几分钟后，纷纷重复同样的惨状。
但其中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在痛苦的低吼中，身形慢慢缩小。
在斯普莫尼博士激动的注视下，那名女性逐渐缩小成为六岁左右的孩童模样。
斯普莫尼博士激动的满脸通红，半分目光都分给其他病床上已经成为尸体的人，他走到女孩的病床前，上下打量着她。
“好，很好。”他一边检查着，一边激动得连连称好，“从今天起，你就叫乌佐。西达，带着她去实验室做个全面检查。”
宫崎里安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在面对女孩时，表情温和了一些，他伸出手牵着女孩：“跟我来吧。”
走出这个房间之前，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玻璃房里面的人，盯着女孩的背影，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羡慕。
拥有代号就代表已经脱离了地下八层的训练室，有机会可以去外面执行任务。
而留在这里的他们，依然只能像小白鼠一样，不知道哪一天会死在实验中。即使现在的APTX4869的成功率再低又能怎样，二十分之一的存活概率，已经足够他们愿意拼上性命去赌。
宫崎里安牵着已经被赐予了姓名的乌佐，回到通往地下三层的电梯。乌佐表情依然麻木，还带着一丝茫然，直到他们越过平时看守他们的黑衣人，坐上电梯，她才感受到一丝真实。
她真的活着脱离这个地方了。
乌佐脸上终于不再麻木，露出一丝解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