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说话。导演批准,刘嘉乐起来,余眠也松了口气。谁知道导演后面跟着补了一句:“场外求助要余眠自己求助。”
余眠恨不得堵住刚刚说同意的自己的嘴,她接过公用手机,拿在手里,只觉得这玩意和烫手山芋一样。
问题是,她记忆停在十八岁。
这让本就不记得多少电话号码的自己雪上加霜。
顶着同组嘉宾期盼的眼神,余眠手心出汗地拨.出了一串号码。
是贺潮予曾经用的。这么久过去了,他应该也早就换了号码。
余眠有些可惜之前给他发信息的时候没注意他新号码。
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余眠一开始还惴惴不安,后面见没有人接的打算,一颗心忽然又沉了下去。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她强打起笑:“看,没有人……”
“接”着还没说完,顺着电流的杂音,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又有些急切的“余眠?”
余眠低垂的眼睛忽然抬起来,她显然比隔壁的嘉宾还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被刘嘉轻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结结巴巴地“诶”了一声。
贺潮予好像很怕她挂掉,解释:“我刚刚在开会。”
“好,”余眠觉得自己好像有根绷得很紧的弦,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松了下来。
“快问啊。”刘嘉是真不想喝那玩意了,见余眠在抠手机壳的角,连忙问。
不再想这些,余眠对着显示屏的字把题目问出口。
贺潮予也没问她为什么问这个,她听见那边有些细碎的声音,紧接着,他报出了答案。
是正确的。
同组的嘉宾欣喜若狂,另一组的嘉宾故作失落,还不忘打趣她怎么知道对方做得出。
他就是做得出,他这么厉害。
余眠想,嘴角忽然就翘了起来。
贺潮予好像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问了一句:“是在录节目吗?”
“对,”余眠回,眼睛里染上一点笑:“恭喜这位同学,你解救了要喝苦瓜汁的余眠同学。”
她语音刚落下,时间到了,通话被迫结束,她没来得及听到贺潮予的回答。
余眠把手机还回去。没由来地想知道,不知道贺潮予还记不记得,这句话的是她第一次见贺潮予的时候说的。
她当时说:“恭喜这位同学,你解救了要写检讨的余眠同学。”
*
后面的游戏环节余眠忽然就有了干劲,从摸鱼状态离开,他们组莫名其妙的险胜了。
直到被礼花筒炸了,余眠才像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一样。
她忽然很想和贺潮予分享此刻的感觉。
但是没有手机,她有些忧愁,又想,算了,回去可以勉强给他打个电话。
直到坐上房车,她都还是这么想的。周姐见她车祸醒来难得这么高兴,也笑着和她多说了几句玩笑。
又问:“要不要和导演组那边说一下,把打电话那段剪掉?”
余眠还没反应过来,问:“剪掉?为什么要剪掉?我难道还在外立单身人设?”
“也没有,”周姐一拍她脑袋:“再说了目前以你的流量,还不到需要单身人设的地步。”
余眠一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正经话,安安分分地听教,周姐继续:“前几次有这种突发情况都是你把贺潮予的消息压下的。”
余眠对二十四岁的自己看不透,她原先以为是贺潮予不想公开,现在看来,可能自己也有很大助力。
“算了别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