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十六年。”
没想到事实如此让人唏嘘,叛徒居然另有其人,帕瓦蒂小心翼翼问道:“他已经不在了么?”
“嗯……去年在魔法部和伏地魔的那场混战,他为了保护我,被贝拉特里克斯的阿瓦达击中。”破特的口气淡淡的,但短短几句话里,隐藏着暗流汹涌的情绪,“我为此感到非常愧疚……如果我再细心一些,再强大一点,他就不会早早的离开,我一直想抓到彼得·佩迪鲁找到证据为他洗刷冤屈,就像你迫切的想找到帕德玛一样。将心比心,我想你一定也很不好受。”
破特他也受了很多苦,很多同龄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和他的比起来,她的又算的了什么……
可帕瓦蒂没想到破特会用撕扯开自己的伤口这种方法来安慰她,说感动好像落了俗。
她不仅仅震惊西里斯·布莱克蒙冤十六年,也震惊于破特如此敏感细心。
他远没有表现出的那样粗糙和坚强。
这种亲人因自己而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会让人愧疚缠身,悔恨难当,可当想要补救时却已经错失良机。
和破特相比,她此刻只能万幸佩蒂尔生命树族谱昭示帕德玛还活着。
“帕瓦蒂,邓布利多一直劝说我,直面这种愧疚和痛苦并不让人羞愧,这是人性的一部分,不可避免。”破特替她把发梢的雪花摘下,“还有希望,谁能想到风雪交加的时候,槲寄生也能这么旺盛?”
“谢谢你,我已经好了很多。”帕瓦蒂对他露出最近以来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她实在不想自己这种悲伤的情绪继续感染他人,便打起精神用槲寄生取笑他,“你不是说挑了一条不会长槲寄生的路吗?”
破特瞬间脸红的要烧起来。
帕瓦蒂破涕为笑,觉得他会脸红是一件很可爱的事情。
可破特却摇头,抿唇认真地道:“我骗你的。”
说完,居然牵起帕瓦蒂冰凉的双手,低下头,缓缓靠近她。
两人的姿态,就像所有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
帕瓦蒂看着他不断贴近的脸庞和通红的耳根,心跳如鼓,眼睛不受控制紧张的眨了起来。
可事到临头,帕瓦蒂偏过头,张开双臂,猛地扑到破特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恍惚间,破特的唇瓣擦过了她的面颊。
但她的力道过猛,破特几乎被扑的有些没站稳。
“你……”
破特个子很高,她踮起脚才能把双臂环在他肩头,帕瓦蒂冰冰凉凉的脸颊埋在破特的热乎乎的肩头,一时间她觉得暖和多了。
她悄声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还是更想要一个暖暖和和的拥抱!像朋友那样!”
破特沉默良久,很绅士的将两只手放在帕瓦蒂腰间。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帕瓦蒂以为破特要放开怀抱时,他突然双臂用力把她提起,原地转了起来。
帕瓦蒂惊呼:“你做什么!”
破特孩子似的放声笑了起来:“当然是恶作剧!”
两个在走廊里笑笑闹闹,气氛很愉快。
“如果需要拥抱,我随时可以。”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帕瓦蒂的发顶,她感到微微有些痒。
从这个角度,帕瓦蒂正巧可以欣赏到槲寄生上的花苞在走廊上迎着风雪,颤颤巍巍,悄然绽放。
后来,不知是谁先结束了这个拥抱,两人避重就轻不提刚才脸颊擦过的吻,朝格兰芬多的塔楼回去。
回去的路上,帕瓦蒂远远地就闻到了雪莉酒的味道——这是专属于特里劳妮教授的味道。
特里劳妮教授醉醺醺的,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破特本想拉着帕瓦蒂避开,但特里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