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的感情不好。”
“那你知道我爸去找汤染到底是什么事吗？”
周耀波摇摇头：“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我老乡的那个项目失败，邵总被迫欠了一大笔债不敢告诉秦总。那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回家，总是说想一个人透透气，就没有要我跟着。之后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至此，邵启铭似乎能理解妈妈为什么在知道程韵的时候有那么剧烈的反应了。
程韵和汤染长得很像，秦慕仪恨汤染，以至于也一起恨了她的女儿。
但是，程韵是无辜的呀！
记得当年在那个窗台边遇到小程韵之后，他妈妈还感叹过：“这孩子，真可怜。”
后来，她看见小程韵在自家屋檐下躲雨时，还问过他：“这是上次窗台上那个小女孩吗？”
小邵启铭说是。
秦慕仪说：“那你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她呀！”
邵启铭想，妈，您当初说过的话，怎么都忘了呢？
邵启铭想，没关系，等她知道当年那个小女孩就是程韵的时候，她一定会理解程韵是无辜的。她不喜欢程韵只是因为不了解，他一定会让她知道程韵有多好有多优秀，也一定会像他这样喜欢上程韵的。
大学期间和初入职场的那几年，邵启铭最常做的就是调解，也是他最擅长的工作之一。
他了解秦慕仪，甚至在查这些陈年往事的过程中渐渐猜到了秦慕仪故意留下董秘书的用意。他和程韵正在经历的，与秦慕仪和邵伟国曾经经历的有许多相似之处，他更有信心说服秦慕仪了。
想到这里，邵启铭心头一直提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
“那、好、吧？”邵启铭重复程韵的话，又问，“是哪个‘那好吧’？是答应和我结婚了，还是别的？”
“唔，好热。”程韵在邵启铭怀中轻哼了一下，推开他，垂眼不敢看他，“我想先洗澡了。”
程韵有些慌乱，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临时找了个借口，怪这天气太热，怪情绪太满，让她无法思考。
结婚，她不是没有想过，甚至期盼过。但真正面对求婚的时候，却莫名心乱如麻。兴奋、感动与惴惴不安，各种情绪混杂，她需要先冷静一下。
邵启铭有一丝失落，但还是很配合地松开手，声音温柔：“好，那你慢慢考虑，不着急。”
程韵嗯了一声，想了想说：“我没带换洗衣服，穿你的？”
邵启铭摸了摸她的头发：“走，带你去选。”
邵启铭将她领到衣帽间。
难以想象，邵启铭有一个巨大的衣帽间，是一个客房改造过来的，其样貌不亚于一间高定品牌的专柜。
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各种款式的衣服，按照颜色、季节分门别类。中岛的配饰也应有尽有，手表、袖口、领带个个看起来精致考究。
邵启铭说：“我姐不是收购了两家服装品牌嘛，每一季的样衣都会送一批过来，这些蒋姐洗完熨完就挂在这了，我没穿过，你随便挑。”
“这些你都没穿过？”
“嗯。”
程韵摇摇头：“那我不要。”
邵启铭诧异：“为什么？”
程韵说：“我要穿你穿过的。这些只是衣服，而在你身上穿过的，一定是你挑选出来最适合你的，那些才有灵魂。”
邵启铭恍然大悟，笑着拉起她的手：“好。”
他们来到了邵启铭的房间，他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小的衣帽间，里面放着的是他经常穿的衣服。
程韵发现，邵启铭的衣服颜色挺多，基本都以深色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