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地搁下筷子,捂着一阵一阵疼的肚子,把脑袋趴在餐桌上。
谢既饮注意到她脸色变得苍白,心一下被揪紧,立马把筷子一放,匆匆起身往许逢秋那里走。
他俯下身,撩开许逢秋随意散落的头发,露出她一张惨白的小脸,连忙问,“肚子不舒服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许逢秋脸埋在臂弯里缓了会,闷闷地说,“应该是我大姨妈来了…”
谢既饮仿佛跟她有共感般,也疼的嘶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将她抱到沙发上,转身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他送点东西过来。
忽然他想起来,他去年冬天的时候,买了一个丑不拉几的热水袋,他硬着头皮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出来,连包装都没拆。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拆开包装,将热水袋拿出来装满热水,走到许逢秋身边,将热水袋隔着衣服放在她的小腹前。
许逢秋感受到热意,原本阵痛的小腹慢慢地好多了,她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被谢既饮捂着的热水袋,莫名其妙地问,“你把手捂着热水袋干嘛?”
“我手冷。”谢既饮扯谎扯的毫不心虚。
许逢秋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冷气是开的很足。”
谢既饮也点点头,结果助理的电话拨过来跟他说,路上堵车可能得很晚赶到,他索性发消息让助理不用来了,他自己去买。
仰头叹了口气,跟许逢秋说,“你先闭眼睡一会,我去买东西。”
许逢秋眼睛没闭,说,“我看着你出门。”
谢既饮露出强颜欢笑的表情,故作镇定地把手拿开,正要起身,就听到许逢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沉默,依旧是沉默。
谢既饮:“……”
如果让他重新回到去年冬天,他决不会审美叛逆买一个这么丑的热水袋。
“你笑什么?”谢既饮面无表情地问。
“谢公主,你的审美真的很独特。”许逢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可能,这就是,公主独到的眼光吧。”谢既饮瞅着那花里胡哨的热水袋解释道。
“你好好休息,我出门了,记得门铃响了一律都不要去开门,我没喊别人来。”
他叮嘱了几句,转身出门,把门关紧,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去车库里面开车。
谢既饮一出门,整栋房子就显得空荡又寂寥,她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热水袋,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在心里嘀咕道:“这热水袋其实还蛮好看的,前提是忽略掉这些花里胡哨的蝴蝶。”
谢既饮开车沿着马路开了四五分钟,终于找到了一家超市。
他拿起口罩戴好,照着超市分区的指引找到了他要买的东西货架,但是他不知道许逢秋习惯用哪个牌子,沉默了一瞬,决定每个牌子每个牌子地搜一遍评价如何。
日用的夜用的,他都挑了几包放购物车里,买完这个后又跑去买红糖。
等他买完东西开车回到家里,打开门,走进去,没看到许逢秋躺在沙发上,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把手里的东西胡乱地放在桌上,摁着电梯上楼去房间找人。
房间被窝里,有一小团鼓起,只露出几绺墨发,他快步走过去,许逢秋安静地闭着眼正睡得熟。
许逢秋坐在沙发上是真的熬不住了,整个人又痛又困,躺到床上,抱着热水袋,闻着被窝里熟悉的味道才静下心来睡得着。
“许逢秋,起来喝点红糖水。”
许逢秋被他喊起来喝了红糖水,又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才又重新躺会被窝里睡觉。
原本散步消食的计划就被这么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