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她才有和叶曦禾较量的资格。
她原本想远离谢家的纷争。
如今,她逃不开了。
回到谢府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
她刚下车,就被门童告知,大长公主要见她。
她并不意外,韦氏想要守住管家大权,在大长公主面前抹黑她,是最有效的办法。
寿菊堂,大长公主和几位叔母都在。
四叔母张氏见她满身脏污,掩着鼻息,满脸嫌弃:“你穿成这样来见老祖宗,这就是你在叶府学的规矩?”
叶轻禾充耳不闻,径直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到大长公主面前,哀泣道:“祖母,求您为孙媳妇做主。”
几位叔母面面相觑,她们是来质问她次日回门,不懂规矩的。怎么倒成了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知道叶轻禾留在弃疾院后,大长公主对自己挑选的福星越发满意。
见她哭得这般委屈,立刻让高嬷嬷将她扶起来,坐到自己身侧,慈声安抚:“轻禾,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祖母定为你做主。”
叶轻禾满脸泪痕,抽噎着道:“父亲认为我嫁给家主,会耽误他的仕途。为了躲避这门婚事,甚至想要溺杀我,幸得我的丫鬟香芸相助,我才能逃出来,见到二叔父,亲口答应这门婚事。”
大长公主气得拍桌,桌上茶盏几乎飞起:“好一个叶宗山,枉为朝廷命官,竟心狠手辣至此,连亲生女儿都能下毒手。”
叶轻禾三言两语,就点燃了大长公主对叶宗山的怒火。
她继续道:“香芸为我得罪了叶府满门,叶府已容不下她。我本想着,带她一起嫁来谢府,可我出门时太过匆忙,他们趁乱扣下了香芸。我担心她的安危,这才破了回门的规矩,今儿一早就去寻她,可她竟,竟......”
叶轻禾哀泣不止,大长公主又是一阵宽慰。
半晌之后,她止住抽噎,痛声道:“她竟被逼得投了水。我去乱葬岗收敛了她的尸骨,才落得这一身的脏污。”
大长公主心疼的给叶轻禾拭泪:“为忠仆敛尸,你是个有情义的。”
死一个丫鬟,对大户人家来说,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香芸是叶轻禾的陪嫁丫鬟,叶宗山如此赶尽杀绝,就是对谢府的挑衅。
见大长公主对叶轻禾越发怜爱,张氏很懂眼色的,不再刁难,带头出起了主意:“主子处置自家奴婢,外人不好插手。这香芸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让香芸家中人去报官,谢府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毁了叶宗山的官声,足可让他丢了官职。
叶轻禾摇头:“香芸是孤女。”
韦氏皱眉:“这就有些难办了。”
叶轻禾哀求的看着大长公主和几位叔母,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掉落。
韦氏出言宽慰,心里却在窃喜。
叶轻禾除了会哭,搏大长公主几分疼爱,一点主意都没有。想夺她的管家大权,单凭这小妮子,怕是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