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皇子之长,亦可倚仗陛下威仪。故老臣看来,派皇长子去领众官员查办较为合适。”朝歌帝点点头:“皇叔考虑甚是周全,那便由汛儿主办追查亏空,由浚儿率军出兵平叛。”赵王亦点头称是。朝歌帝随即道:“皇叔坐也多时,恐怕不免劳累了吧?”赵王道:“回陛下,老臣是感腰酸疼痛,故请告辞。”朝歌帝随即起身道:“有劳皇叔此番指教侄儿,既然皇叔身体不适,那侄儿送皇叔回府。”赵王起身礼道:“岂敢岂敢。”随即皇帝便同赵王走出殿外,身后侍从一行随驾。
朝歌帝直送至显文门外,赵王躬身道:“老臣多谢陛下,陛下深恩厚重,老臣由是感激。但求陛下送至此处便可,不必再行。”朝歌帝笑道:“也好,朕步送皇叔,皇叔反而乘不得轿子。既然如此,那请皇叔上轿吧。”赵王答曰:“老臣岂敢于君前失礼?但求陛下回驾,老臣步至彰武门外再行乘轿。”朝歌帝道:“那侄儿便回了,皇叔慢行。”赵王随即跪伏言道:“老臣恭送吾皇。”随即双方各自行去不提。
待送辞赵王后,朝歌皇帝移驾养心殿。于殿内拿着奏折反复阅看,随即唤吴宛道:“传兵部右侍郎严闾来见朕。”宛问曰:“敢问陛下,奴才应传严大人在何处等候面见万岁爷?”朝歌帝默声道:“就带到养心殿来见朕。”吴宛喏声而出。
待传谕太监到严闾官邸时,已是巳时。严闾听得皇上传唤,惊愕未信,复问太监曰:“圣上果真传我觐见?”那太监点头回话:“是的,严大人快些准备吧,奴婢们在府外等候。”严闾立刻从椅上起来,拣选着桌上的公文。随即对镜整理官服,戴好纱帽。又唤来小厮,打了盆热水,清洗印压在手上的笔墨。准备完毕后,款步向外走出。
待严闾随太监行至养心殿外,严闾见状,唤太监问到:“公公,皇上在何处召见卑职?”太监答曰:“回大人,就是在养心殿内。”严闾暗自疑惑道:“我大章朝百年来,从未有过臣子入养心殿述职的,皇上此番……”
严闾进入养心殿后,只觉得殿内静穆的使人紧张拘诸。朝歌皇帝就坐在正殿中央,严闾上前跪伏叩首道:“臣兵部右侍郎严闾参拜圣上。”帝见其已至,遂放下奏折,开口问道:“朕听说你有要事向朕禀报,特唤你来,你且说吧。”严闾正色答曰:“回陛下,臣确有要事。臣想先请陛下御览一份奏折。”严闾说罢,双手奉上奏疏。帝使吴宛接过奏折,送至手中,展开细看。
你道那奏折上书何事?原来是这严闾将自己所见所知汇书成文,并送上览,看那奏折上书:臣兵部右侍郎严闾斗胆上书,谨奏陛下闻之。朝歌九年六月初三日,兵部收到淮州指挥使朱贻奏报,原淮州府都指挥同知周旷于始栾郡起兵叛乱。六月十八日,叛军攻克祥呈府。七月初一日,玉章府指挥佥事孙甘,闵乐府指挥佥事张纯分别杀死玉章知府高证,闵乐知府郑冠。随即响应周旷叛军,周旷遂自立为淮州指挥使,自号都统帅,擅封孙甘,张纯二人为指挥同知。 七月初八日,叛军合兵攻克桂溪府。二十日叛军进攻鄂仰府,鄂仰指挥佥事赵忠击退叛军。八月初五日,叛军进攻静逸府。知府李房,指挥佥事陈柏率军抵抗。叛军势大,二人被困于城,遂向兵部求援。臣欲上书请示陛下,无奈堂官杨互以庭议为由,阻臣上奏。亦多次唤臣谈话,以陛下政务繁忙,臣子应当为陛下节劳解忧等话语,并暗中以官职升迁而要挟于臣。臣不得见圣上,便寻内阁侍议熊大人,告之事急。熊大人亦以为此,便唤来户部员外郎年当、刑部员外郎肖赏及太常寺正武秀。我等共议此事,皆觉愤慨。朝中有此忤逆佞臣,陛下若不早图之,遗患无穷矣。故臣等已联名奏疏,决议于朝堂之上弹劾杨互。特启陛下闻知,望陛下以社稷为重,清除奸邪,以正朝纲。兵部右侍郎臣严闾顿首百拜,惶恐敬上。朝歌帝览毕,谓闾曰:“秉文啊,此等细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