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平，娄不凡应该没有证据。
金属磕碰声中，笼子被打开。
“你可真是好本事。那江韫混在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中，接了你的糖糕，才被我们盯上。娄裕骗他进鼎香阁，他自身难保，还担心娄裕找你麻烦。都是合欢宗的，我们做什么都遭人记恨，就你面善？”
莫惊春嗤笑一声：“买卖炉鼎的缺德玩意，还委屈上了？”
合欢宗早已式微，内部还分裂为两派。少宗主花辞镜是个音修，从未采补过任何人，都是正常双修。也看不惯右护法娄不凡和长老娄裕经营鼎香阁，用别人的血泪做皮肉生意。
于公于私，莫惊春都支持花少主。她这次去仙门卧底，就算拿不回九霄环佩琴，也要收集一些上乘的音修功法。若是合欢宗内的音修、普通双修能成为主流，她们就不会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了。毕竟就算是魔修，也不是所有人都坏，有许多都是披上狼皮保护自己的羊。
一方双鱼砚悬浮在空中，娄不凡调制了一些画符用的灵墨，拨开莫惊春脖颈后边的散发，用朱笔蘸着，在她的后颈上涂涂画画。
“这是合欢印的雌印。我劝你不要嘴硬，不然合欢印发作起来，你将毫无廉耻地雌伏在一个个男人身下。听说你要去清徽派，那真是太妙了，你必定会成为仙门最大的丑闻。”
合欢印的最后一笔画完，某种神秘力量凝聚成形，整个符箓亮了一下，随即隐去，完全看不见了。
莫惊春：“呸！”
娄不凡又使劲扯绳结，“娄裕被杀，就是你设计的吧？”
细绳陷入欺霜胜雪的皓腕与脚踝，莫惊春疼得直抽气，“嘶，不是我。娄裕当初是怎么作践我的？三十多剑哪能解我心头之恨？至少要三十多枚噬骨钉才行。”
“这么恨他？那我就按照他的设想，把你炼成极品炉鼎，如何？”
娄不凡从乾坤戒指中取出一把刻刀，对着莫惊春的丹田比划起来。
“够了！娄护法，说好只是试探一下，别太过分。”
郎嫱消去隐身符，千红百媚如意绫无限延伸，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绯色屏风，隔开了娄不凡和莫惊春。
莫惊春眉目惊人的秀丽，纤长睫毛在眼瞳上覆了一层扇形的暗影，“郎姐姐，绑得太紧了，我疼。”
这尾音仿佛带着小勾子。
郎嫱骂了一声娘，凶道：“不准撒娇。”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上前，替莫惊春松了松绳子，道：“不用谢，再喘两声让我听听。”
莫惊春：“……”
郎嫱把玩着绳结，“这次的卧底任务，你做得很好。”
莫惊春一头雾水——她做什么了？
好吧，虽然没做什么，但宗门的目的达到了。已经日薄西山，越来越衰弱的合欢宗走出了自救的第一步。
莫惊春：“那可以松绑吗？”
“你再忍一忍，我奉宗主的密令，助你一臂之力。”郎嫱拍一拍她，幽幽道：“男人嘛，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让沈晏秋来救你，历尽艰难，虎口脱险。付出的越多，你对他来说就越重要。危局险境，生死之际，最容易情根深种。”
莫惊春丢过去一个白眼：“不要做多余的事。我是稀有变异灵根，加入任何一个门派都能得到重视。当卧底足够了。那些情情爱爱，还是别沾身，万一感情淡了、没了，闹决裂被赶出来，卧底事业立即玩完，你都没地方后悔。”
郎嫱抽掉了她的发带：“你说得对，但是来不及了。沈晏秋和江韫已经在路上。永昼天这么欺负我们，申屠无咎养的小情儿也敢挑衅我们，你不想报复吗？这座灵兽驿是他们在钟离无梦城的据点，你位于申屠无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