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她小时候也这样骑过。听旁人议论了片刻,忽然有点开窍了,整个人风中凌乱,双腿微微绷紧,下一秒又反应过来,立刻放松。
莫惊春:没事,匿形术的时效还没过去,别人看不清我的脸,只有师兄能看清。不会被认出来。
沈晏秋没把莫惊春放下,而是稍微松了几分力道,“再接几个福袋。”
同心福袋已经拆开,拆出一对剑穗。
两人配合默契,沈晏秋充当莫惊春的双腿,负责走位。莫惊春当他的双手,一连接了七八只福袋,祝福的话说了一箩筐,拆完所有福袋,得到十颗奶糖、五种炼器材料、一枚玄阶灵兽蛋。
他们渐渐远离了人群,在水边赏月。
莫惊春一本正经地将剑穗和奶糖平分,炼器材料归沈晏秋。至于玄阶的灵兽蛋,这玩意儿得孵化七天!她厚着脸皮耍赖:“师兄孵六天半,我孵半天,孵出来的小崽子我们一起养,就这么决定了,行不行?”
莫惊春身上的药香丝丝缕缕地侵袭着沈晏秋的感官,仿佛要缠入骨髓。
他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行。”
如此不要脸的请求,莫惊春没想到沈晏秋会答应,还一点意见都没有的模样。她怔了怔,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对不住,师兄。雷灵力不太适合孵化灵兽,容易把灵兽蛋电熟。辛苦师兄一回,等小崽子孵出来以后,我多喂一些。”
“无妨。”沈晏秋心道: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咦?它动了!”
莫惊春隔着蛋壳,感受到里边的生命迹象,这种体验异常奇妙。沈晏秋也将掌心贴在蛋壳上,输过去一些温和的水、木灵力,他凝神感应许久,“还在动,蹬腿。”
“真活跃,这小崽崽一点都不像师兄,哈哈哈。”
“像莫莫也好。”
忽听得有人咳嗽一声,语气带着调侃:“什么混账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蛋是你们俩生的。”
莫惊春回眸,只见天上繁星和人间灯火交相辉映,谢云桓衣履风流,唇角微扬。他看似在笑,但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沈晏秋敏锐地觉察到几分不太友好的气息,他的手仍然扶在莫惊春的膝盖上,手指紧了紧,仿佛宣誓主权一般。
谢云桓潇洒走近:“莫神医,幸会。”
莫惊春:“师兄,这是谢云桓,山阴谢氏的公子。”
她心中疑惑,猜不透谢云桓根据什么特征认出了她。
谢云桓抬眸,视线落在莫惊春的腿和沈晏秋那修长颈项的紧密贴合之处,神情似笑非笑:“怎么突然多了一位师兄?试炼的时候,也没听你提起过。”
“要你管?”
莫惊春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羞恼,她将灵兽蛋塞给沈晏秋,手掌一撑,从沈晏秋身上跳下来。
谢云桓摩挲着紫玉箫:“打过同一只妖怪,饮过同一个壶里的酒,试炼中多少次守护对方的后背。我以为我们算得上至交好友。”
莫惊春想了想,道:“算好友,不过,你也没问过我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沈晏秋。”
谢云桓诧异地瞥了沈晏秋一眼,静默许久,突然问莫惊春:“你已经决定加入清徽派?”
“恭喜你,猜中了。”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去我的画舫上。”
谢云桓的风流韵事,广为流传。何况他还有个一心想除掉他,让谢云亭上位的继母,从头到脚都写满了“麻烦”的字样。
沈晏秋不希望莫惊春卷入谢家的明争暗斗,谢知非的子女,活下来的不到一半,据说除了谢云亭,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上前一步,挡住谢云桓的视线,“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