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喜欢能打的,你这小身板还得多练练啊!”
苏行秋仔细的将玻璃碎片一点一点的都扫进簸箕里,听到众人的玩笑,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笑着回了一个“嗯”字。
把一切都清理好后,他才从地上捡起方才打架的时候掉在地上的金边眼镜,左眼的镜片裂了一条缝,镜腿上的链条装饰也被甩掉,一时半伙找不到去了哪儿。
索幸苏行秋的度数并不深,不戴眼镜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妨碍。
他将眼镜叠好,收进口袋里,慢慢走到白棠面前垂下头,问了一句:“没事吧?”
不戴眼镜的时候,苏行秋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许多,不再像个严肃的老师,倒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学生。
大叔们对苏行秋似乎很感兴趣,这样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出现在白棠这样的“大姐大”身边,总觉得有些不太协调。
看上去就像是小弟犯了错正在被大姐训,再想想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由得就觉得十分滑稽。
小猫咪喵喵叫了两声,白棠抬起头,看到苏行秋眼中的一片柔和与担忧。
这个人在不作为“教练”这个身份时候,真的由内到外都透着温柔。
他的脖子和脸颊上有许多渗血的小口子,应该是方才酒瓶的碎玻璃落下来的时候划伤的,最长的一道,顺着左耳根一直延伸到衬衫里,虽然并不严重,但光看着都能感觉到疼。
可苏行秋却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只是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走了走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白棠冲那几个客人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苏行秋抱着小猫咪跟了上去,一直跟着她上到了三楼,白棠沉默着开门,却并没有要将他拒之门外的意思。
防盗门的里面还有一半的台阶,楼道有些狭窄,上去之后,直接就是白棠的房间,房间的门没有关,苏行秋站在门口没有动。
“进来吧。”白棠说了一声,“我房间乱,你随便坐。”
她说着走到窗边的柜子旁蹲下,拉开抽屉开始翻找什么东西。
苏行秋环视了一圈,白棠的这个房间和她在别墅的房间不太一样。原本就空间狭小的阁楼,塞了一张大床,两排衣柜,一个电脑桌,一个电竞椅,一张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小冰箱。
唯一的相似点大概就是衣物都凌乱的散落在床和沙发上,还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偶。
不知为什么,虽然乱却依旧看起来十分干净,这样的布局本该让人觉得拥挤,却意外的又有些温馨。
茶几上摆了一个显示器,屏幕上是网吧里各个地方的监控画面。
白棠从抽屉的最里面翻出来一个箱子,站起来,发现苏行秋还站在原地。
“你站着干嘛,坐啊。”她开口道。
苏行秋看了看白棠,又看了看堆满了衣服的沙发,沉默着没有说话。
白棠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房间实在是太乱。她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将沙发上的衣物拿走了几件丢到床上,冲苏行秋招了招手。
“这儿,坐这儿吧。”
苏行秋这才走过去坐下,将小猫咪放在旁边。
白棠将那个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医用棉签和消毒的药物。她熟练的拿了根棉签沾了些酒精,转身没好气的一把拉过苏行秋的左手。
苏行秋的左手臂恰好是刚刚挡了酒瓶子的那一只,之前没什么大动作仅仅是隐隐作痛,冷不丁被白棠这么一拉,疼的“嘶”了一声。
白棠愣了愣,这才想起来方才的那一幕,有些心虚的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