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正事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没脑子的模样。
她开玩笑似的低声骂了颜十七一句,却也明白这样一个蛋糕尽管肯定是价值不菲,但对颜十七来说或许确实不算什么。
“这恐怕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吧。”顾疆从包装盒里将蜡烛拿出来,又感叹了一声,“你看这个蜡烛都这么漂亮呢。”
“我看看。”骆小瓜一伸手,将蜡烛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那当然!”蝴蝶满脸骄傲,“这个雕塑可是我们家最厉害的糖艺老师傅做的,他现在都带徒弟,不怎么亲自动手了。”
他说着蹦哒了两步走到苏行秋的身边,简单却又郑重的鞠了一躬。
“苏老师,我爸爸说,要准备一个隆重的礼物,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祝你生日快乐,也恭喜你再得冠军。”
“这个糖塑可以吃,也可以用特殊的容器永久保存,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苏行秋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也麻烦替我向叔叔表示感谢,这是我收到过的最漂亮的礼物。”
白棠原本还蹲在桌边盯着那个雕塑挪不开眼,听到苏行秋这么说,微微一愣。
“嗯嗯。”
蝴蝶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在苏行秋的面前似乎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弟弟。
“苏哥,蜡烛插几根啊?”骆小瓜一边点着蜡烛的数量一面开口问了句。
“一……”
“二十八根啊二十八根!”
还没等苏行秋开口,顾疆就提前接了话,“苏哥二十八岁生日,当然插二十八根啊。”
“二十八根?你是跟你苏哥有仇吗,要把他蛋糕炸成刺猬?”颜十七下意识的接了句,“还是说……”
唐朝暮瞪了她一眼,颜十七乖乖闭了嘴,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白棠“噗嗤”笑出了声,她抬头看向苏行秋,只见他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哪里来的二十八根啊,这一共就十根。”骆小瓜双手一摊,“按你的逻辑是不是九十九岁要插九十九根?”
“没毛病,反正我也活不到哈哈哈。”顾疆哈哈笑了两声。
“有病。”骆小瓜骂了他一句,没再理睬他,转头问苏行秋:“苏哥,八根怎么样?”
“可以。”苏行秋抬手扶了扶金边眼镜,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骆小瓜开始一根一根的插蜡烛,恰好围着蛋糕边缘插了一圈,白棠从盒子里掏出火柴,这种原始的点火工具现在已经不常见了,但是一些老品牌却依旧保留着一些传统的东西。
“许个愿吧苏哥。”唐朝暮走过去关了包间里的灯,落地窗外的清冷竹林和屋内盈盈跃动的光呼应着,就好似所有人都围坐在林间唯一的烛火边,温馨而平和。
都说愿望一旦说出来就不灵了,白棠不知道苏行秋许的是什么愿,她只记得那天的蜡烛似乎燃了许久,烛光下的男人轻轻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安闲,有那么一瞬间,白棠希望这几根蜡烛永远都不要熄灭。
不知什么时候外头悄悄的落了雪,一行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叶片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色。
雪落时最是无声,唐朝暮一向怕冷,颜十七喊自己的司机送了一件外套进来,又用围巾将她脖颈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放心让出包厢的门。
肖喻已经提前去开车,蝴蝶似乎很喜欢雪,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左边薅一点,右边薅一点,不一会儿手上已经攒起来一个巴掌大的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