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忙，我们……我们就先走啦。”
白棠点了点头，姑娘们互相推搡着离开，走到一半还不忘再回过头来道一声“加油”。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眼眶中徘徊了许久的泪水才终于克制不住落了下来，白棠有些局促的偏过头，抬手将泪拭去。
从游戏里退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这个时间点对曾经的白棠来说并不是很晚，但自从那次出院之后，她的精力也大不如前，到了晚上总是会感到疲惫不堪。
狭小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偶尔能从半开的窗户外听见几声不知是什么虫子的叫声，越发衬得出夜晚的寂静。
丢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白棠拿起看了一眼，是苏行秋打来的电话。
自从她离开别墅之后，苏行秋每天都会发信息来关心，有时候信息发的比较晚，白棠要到第二天早上才会看到他凌晨发的消息。而每每当她问起为什么这么晚的时候，苏行秋却只是简单的回复说自己有些忙。
忙什么，为什么忙，他不提，白棠便也不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十点打来电话。
白棠犹豫了一会儿才摁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睡了吗？”苏行秋的声音低沉，温柔里还带了丝缱绻的意味。
“还没。”白棠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枕边，钻进了被窝里，“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了？”
“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犹豫了许久，“前几天忙的比较晚，怕你睡着了吵醒你，就没打。”
“……”白棠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边的人也没有立即接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那边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你在哪儿？”
“训练室。”苏行秋答得很快。
“这么晚了，还在训练？”白棠看了眼时间，有些惊讶。
“结束了。”苏行秋道，“其他人都回去了。”
“哦。”白棠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早点休息。”
手机里传来一声沉闷地“嗯”，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在暗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白棠大约也是困得有些迷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说这个话的立场。
苏行秋又“嗯”了一声，“一般不抽，今晚偶尔过过瘾。”
白棠见他答得自然，也放下心来，她又挪的离手机近了些，能听到对过传来的轻微而平稳的呼吸声，是几天来都不曾有过的安心。
“今天觉得怎么样，头还疼吗？”苏行秋问。
“还好。”白棠实话实说，“你呢，你怎么样？”
“挺好的。”苏行秋答。
白棠忽然轻笑了一声：“怎么感觉咱俩像是病友交流一样。”
电话那头的人也笑了：“明天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小小陪我就行。”
“好。”苏行秋没再多说什么，“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嗯。”白棠应了一声。
而后是良久的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有或许是无话可说。
“苏老师。”白棠忽然叫了一声。
“我在。”苏行秋答得很快。
“你有没有用过环首刀？”她问。
“用过。”
“你觉得怎么样？”
“游戏里很少见的自由度较高的辅助武器。”苏行秋开口，“一般来说较重的兵器相比轻的而言更有力量但少些敏捷，环首刀处于二者之间，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