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机上动了不过20分钟,便如落荒的逃兵,颓废地退了下来。他弯着腰,曲着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行了,我得缓缓”
“有这么差劲吗?你多久没锻炼了?”亚畅取笑他。
见天宇撑着自己蹒跚地走到休息区,亚畅也按下暂停键,拿着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随后也走到休息区,在贩卖机里拿了两瓶运动饮料,朝休息椅上的天宇走去。
天宇接过亚畅递来的饮料,张嘴就抱怨,“你天天练球,再跑个两小时问题都不大,倒是我,太久没跑,现在一跑,就上不了气,唉累死人。”
“最近烦人的事太多,我也好些天没去练球。”亚畅拧开瓶盖,随意喝了一口。
烦人的事?什么事?估计只是那堆破破烂烂的情情爱爱。
天宇窃喜,仰头连续喝了几口饮料,一阵冰凉迅速蔓延全身,神奇地让每一根神经感到愉悦且舒适。
他明知故问,“大婚在即,很快就抱得美人归,你还有什么烦心的?”
近来的烦心事,东一件,西一件,拼凑起来也勉强是一幅壮观的山河图。亚畅挑了其中一帧作为话匣子。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事’,你是认真的吗?”
“那个事?”天宇头一偏,脑海里快速闪现上回闹矛盾时,亚畅问他的问题,天宇,你是不是还喜欢焕姿?
那我还喜欢焕姿吗?天宇这回没有细想,他怀念那天晚上,那个迷离惝恍的明眸,那缕晶莹剔透的泪光,那副丰润绵软的身躯令他如此迷恋,如此疯狂。
喜欢是肯定喜欢的。
“哦你说我上次胡言乱语,说喜欢焕姿那个事啊?”
林亚畅心中蹦出一朵花,“胡言乱语?难道说,那天只是你故意惹我生气的?”
天宇在言语表达上总善于&34;不经意间&34;突出意思,眼看回话得到理想的效果,他也松了口气,“肯定啊,你都不知那天你说话的那副架势,死人都能被你气得活生生,我总不能在气势上被你压倒吧。”
原本还担心着那事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嫌隙,天宇这番话总算让亚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对不起,上回不是我不想帮你”亚畅低头道歉,在他心目中,这个朋友亲如兄弟。
天宇默默地看着他,他眼眸低垂,嘴唇紧闭,不自然地摆弄手上的饮料瓶,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不知所措。他回想起他们孩儿时期的嬉戏玩耍,年少时的志同道合,内心倏然腾起一缕缕愧疚
“你别说了,我懂,你已经帮过我很多次,是我一次又一次没改掉,是我的问题,不能赖你。”天宇安慰亚畅,内心却低喊,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啊!
“那你后来的赌债解决了吗?”
“焕姿不是拿钱借我了吗?后来程叔叔也帮我还清了一些。我原本打算卖了那套别墅,换点钱周转一下,好在有焕姿,有叔叔,不然我现在住哪里呢?”
原来程默利也知道天宇在外面欠了好多赌债。但作为长辈,难道他没有及时站出来给予他教育吗?
“那叔叔知道这个事情后,他没有生气吗?没有骂你吗?你怎么说得好像他很轻易就帮你把债给还了?”
“没生气?那肯定是不可能了。我被他骂惨了,死人都被骂得活生生起来,那能怎样?有问题的是我,我只能硬着头皮抗骂,没办法,错的是我,我还指望叔叔能帮我解决问题的呢,唉,我哪敢反抗他?”
天宇的神色瞬间暗淡下来,回忆起那天与程叔叔的谈话,过程是百爪挠心,结局又是那么让人难以置信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犯这种事好吗?我想帮你,但是又”亚畅眼神一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