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总结,池君君则只是笑着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继续专注地搅动魔药。
这段时间的辛苦试验没有白费,当四个人都已困得睁不开眼时,坩埚里的魔药终于呈现出和书本描述几乎一模一样的状态,除了频繁打喷嚏的副作用之外,药效也几乎完全一致。
“还可以——再改良一下——”池君君在两个长长的哈欠中断断续续地宣布,使劲眨眼,试图挤掉蒙在眼前的泪水。
“明天一早再说吧。”弗雷德是唯一还有些精神的,谨慎地拨开她的魔杖,“有一帮霍格沃茨学生在报名前夜炸了女盥洗室,邓布利多不会希望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全校师生都知道这件趣事的。”
她还想说什么,但脑袋已经先一步沉重地垂下,随后整个人歪倒过去。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是被一团熟悉的气息稳稳接住了——仿佛在哪里闻到过,是魔药课上吗?最后的念头稍纵即逝,她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虽然第二天是周六,但在三强争霸赛的召唤下,乔治醒得比平时都早。熬了个通宵的后果就是,他费力地撑开千斤重的眼皮,头脑却混乱迟钝,目光在晨光熹微的屋子逡巡了一圈,直到另外三个熟睡的身影映入眼帘,才恍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昨晚他们勉强坚持到增龄剂基本成型后,池君君最先栽倒在他怀里,剩余三人强撑着变出几张行军床,也支撑不住地睡着了。
他欠身望着身侧熟睡的女孩。斗篷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睡乱了的黑发蜿蜒出柔和的弧度,有几缕不安分地挠着额角、下颌。他的视线划过她紧闭的眼睫、流畅的侧脸,皮肤上细微的绒毛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最终停留在无意识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他尚未完全清醒,在本能的驱使下不自觉地凑近了一些。
麻瓜小说里那种天使和恶魔在脑海中交战的情况真的存在。一个声音怂恿着乔治再靠近一点、只需要低下头……另一个隆隆的声音则严正声明,这理应取得本人的同意。
那……亲脸颊总可以吧……乔治勉强改变了主意,但他昏昏沉沉的脑袋却诚实地沿原路径行进着,姜红的发梢向她的黑发贴近,两股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残存的理智让他又顿住了,迟缓地犹豫着。
一撮红发不安分地滑下去,痒得她皱皱鼻子,依依不舍地半睁开眼,随后惊骇地瞪圆了,两人在不甚明朗的光线里面面相觑。
乔治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刚从干涩的嗓子里迸出一个音节,只见池君君忽地用双手紧紧捂住面孔,同时猛拽斗篷,一眨眼就淹没在了黑色布料之下。他也醒悟过来,猛然起身飞奔到水池旁:到现在还没洗脸!
当他挂着满脸水珠对镜检查新生的胡茬时,池君君也慢慢踱近了,一手将已梳理整齐的黑发拢到一侧,一手拧开水龙头。
“你刚刚……”她仔仔细细搓洗完毕,快速地瞟了一眼乔治,“在干什么?”
乔治似乎要把胡茬数个遍,吞吐着说:“呃……数你的雀斑……哎哟!”小腿骨上当即传来一阵钝痛。
池君君收回恼羞成怒的右脚,咬着牙:“这方面我可比不上你——我要在你的药剂里加辣椒!”她左右想不到什么狠话,撂下这句就扭头走向坩埚。
只是加辣椒而已?乔治美滋滋地笑了,迈开长腿追着她解释:“其实很少的,而且不明显,一点都不影响你的美貌……”他剩下的恭维话被她怒气冲冲的魔杖尖顶了回去,但他笑得更开心了。
“梅林的裤子啊……”两人这才发现弗雷德和李被这阵动静吵醒了,正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望着他们,后者震惊地喃喃自语,而弗雷德……他毫不掩饰满脸嫌恶,仿佛看见了罗恩在吐鼻涕虫。池君君莫名脸红了,低头查看起坩埚,再也不肯把视线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