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见林战手里还拿着一柄唐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少爷,您这是准备在叶家大杀四方吗?这刀没必要带的。”
“一会儿的事谁知道呢,您老一会儿看戏就成,不需要帮持。我林战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怯懦的废物了,我的东西,我要自己拿走。”
林战的话让福伯也是感觉有些吃惊,方才他身上的气势甚至让福伯都感觉到了些许的骇然,这些年这位少爷究竟吃了多少苦?他不敢想象。
车子一直沿着出城的路离开,在某个支路口转进去,林战察觉到从进入这条支路开始,每距离一百米左右,就有一处暗哨,每距离五百米就有一处明哨,这弄得和军部大本营一样。
“叶家好大的排场,路边弄了这么多岗哨,是担心被人偷袭吗?看来也是树敌不少。”林战感慨道。
“树大招风,防范于未然嘛,少爷这次您回来,现家主他们都知晓了,一会儿恐怕…”
“是叶少阳的死吧,没事我和他们说就好了,还是那句话,您老一旁看着就好了。我敢来,就有实力离开。”
福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庄园外,林战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庄园,眼中有些追念,又掩盖不住杀意。
下车以后,林战右手握着沧澜,左手提着一个木盒,刻意和福伯拉开一些距离,一步步朝着叶家正院走去。
“叶战!你还敢回来!来人啊,把这个杀害自己堂弟的凶手给我抓起来!”
就在林战一只脚刚踏进院子里时,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不多时,许多人都朝着院中而来,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已经消失许多年的叶战,到底长得怎样。
不少叶家的仆人以及一些旁系子弟都纷纷走了出来,看见林战那坚毅又有些儒雅的样子,都有些失神,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男人,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堂弟?
只见林战将左手上的木盒往院子中间一扔,淡淡开口:“我不想和你们扯皮,这是叶少阳的头,不过都过去一两天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腐烂,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见林战说这么一件恐怖的事情就好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了红烧狮子头一样轻描淡写,个个都感觉脊背发凉。
“叶家护卫呢!护卫!把这个狗娘养的给
我杀了!杀了!”
“二夫人,林战是我们叶家的大少爷。不如听听他怎么说的吧,你们,都退下。”福伯背着手,同样云淡风轻地吐出这句话,瞬间所有聚集上来的叶家护院一个都不敢动。
在叶家,除了家主之外,这位管家的手段才是最可怕的,甚至叶家有今天,十有八。九都是这位老管家的功劳。
“李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不过是叶家的一条老狗!敢阻止老娘?就不怕今天就让你滚出叶家!”
面对这位二夫人的威胁,福伯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二夫人请注意言辞,我就算是叶家的老狗,但相信只要家主不傻,都不会依你所言,所以您自重。”
中年女人被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捂着胸口指着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行了,我来这里不是和这个泼妇讲道理的。福伯,我妈的骨灰呢?”
林战看向福伯,这老人此刻的身躯竟然这么的挺拔,就像巍峨的泰山一样。
“在后院,我将它供在那里,我带少爷您去。”福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准备离开。
“哼!今天老娘不把
你妈骨灰扬了,老娘就不姓陈!”叶家二夫人,叶少阳的母亲发疯一样朝着后院跑去,此时的福伯眼中露出一抹可有可无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