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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陆子萱的奶母子娘寻来,她看见小姐跟着许之桃玩在一起,狠狠地瞪了一眼随侍的丫头。
她一把将陆子萱抱起,拘着笑道,“姨娘派我来寻小姐用膳。我等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许之桃回礼,便慌张地抱起小人,逃也似的走开。
人走了老远,许之桃还依稀能听见那奶母子责骂丫头,“怎与她在一起,也不怕沾了晦气!”
晦气?他们在躲我?许之桃打量着自己,眼色一沉面向春喜,“你可有事瞒我?”
春喜脸色一凛,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许之桃凝视着春喜,“你是因何事与素云动的手?”
春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垂下眸去。
看着春喜心虚的脸,许之桃彻底没了兴致,转过身道,“回去了。”
许之桃一脸不高兴地回到书房,推开门,发现修竹正站在屋里,好似在说什么。
看见有人进来,修竹站直身子收了声,看向陆逸之。
陆逸之负手而立,站在案前,案子上摊着一张发黄的堪舆图。
许之桃顿住脚,“我忘了,我还有事。”说着便撤回身子往外走。
“进来吧,我事无需瞒你。”陆逸之淡淡道。
许之桃眉头微微一顿,缓步进来。她走到侧榻前坐下,随手拿起本书,装模装样看起来。
修竹有些为难,余光瞟了眼许之桃,顿了顿道,“息烽来报,陆家祖坟出事了。守灵人说无字碑林渗出了血!”
修竹倒了口气,“少爷!最近府上下人们都在说双月大凶,现在祖坟又出了这事。”修竹瞟了眼许之桃,“难道真的有邪祟?”
陆逸之眼眸眯起,一声嗤笑,“邪祟?”
他俯身卷起案上的堪舆图,“祖母那里可知道了?”
“已经一并去禀了。”
“嗯”,陆逸之用细绳将堪舆图系好,“你让息烽好生盯着后宅。还有祖母那里也盯紧些。”
许之桃静坐在一旁,揣度着修竹的弦外之音,难道这邪祟与自己有关?她不禁头上生出一层冷汗。
她手探进衣袖,想寻帕子擦汗,摸了几遍却没找见。明明上午还给春喜擦眼泪来着。
坏了!许之桃后背一阵寒凉!帕子乃私物,书里靠着一方帕子栽赃陷害的桥段数不胜数,她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察觉到许之桃的慌张,陆逸之缓缓开口道,“怎了?”
“无事,帕子好似丢了。”许之桃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着实忐忑。
她佯装镇定起身,往屋外去寻春喜。却被陆逸之拦住。
“临近寒食节,莫乱跑。”陆逸之淡淡道。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许之桃心里打鼓,追问道,“少爷是指?”
陆逸之勾唇浅笑,点了点颈间的伤,“契约”。
他是说,让她守契约之责呆在身边看护?许之桃看着他颈间结痂的齿痕,忽的耳尖一红,离发作还有半月,这种时候,他怎开如此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