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日的看着不远处的璃月港。
旅行者并未发出任何的动静打扰晏休,他的态度中得到了清晰的信息。
知晓眼前这位少年仙人并不需要任何的话语打断他的思绪。
晏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脑海中的思绪犹如被猫咪滚的乱七八糟的毛线球。
思念如潮水一般在瞬间将他吞没于水底,他挣脱不得也不愿意挣脱。
“明明魈和我一般大来着,但大家算我的年龄是居然是从我化形的时候算起的,结果我平白就比魈小了好几百岁。”
被cue到的魈也不装成小鸟了,从小伙伴的肩膀处飞出来,莹润的白光笼罩。
光芒散去,长相清俊气质冷冽的魈上仙轻飘飘的坐在了晏休的右侧。
他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光是如此就已经给了身边的人无尽的安全感。
晏休侧头直直盯着小伙伴看了许久许久。
片刻后脑袋向右一侧倒过去,枕在魈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少年仙人们相互依靠,曾经彼此支撑着走过最痛苦的失去长辈的那些时间。
“我好想大家啊,可惜鸣海真君曾经用浮生石给我雕刻的,用来哄我玩儿的小东西在那次大战中全部遗失损毁了,就像说好了会回来陪我玩的鸣海真君一样,他好不容易才答应我用原型带我飞的,他就是个大骗子!破碎在了战场上,最后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
他双眼无神看着远处,嘴里呢喃抱怨着一去不回的长辈们。
好似这样子抱怨过后,食言的长辈就会回来教训他一般。
“还有弥怒哥!他明明和我说好了的!要设计好多好多的衣服,他说过我一辈子都可以穿他设计的新衣服!骗子!大骗子!弥怒哥自己食言了……我就不穿他给我做的
衣服,
我都压在箱底!一件都不穿!”
“真是太过分了!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食言了,
所以陨落后这么多年,就连到我的梦里来都不敢,一次都不曾来过,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连入我的梦中来见见我都不肯?”
“我那么、那么的想念他们。再不来,他们的模样我都差点记不清了……”
他丝毫没有在意肆无忌惮滑落脸颊的泪水,一声声质问响在耳边,似乎是在问那些素来疼爱他的长辈,又仿佛是在质问自己。
鸣海栖霞真君生性疏阔豁达,移霄导天真君正经之余还有些恶趣味。
晏休缝缝补补,笨拙又执拗的学习模仿让自己长成了大家的模样。
穿着打扮,说话方式,行为习惯,一点一点的学习这记忆中的那些人。
他从大家那里得到了爱,得到了无数曾经的自己梦寐以求的爱。
所以他不要遗忘,于是将众人活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有在这种时候,魈才恍惚辨认出来,晏休他好像不曾改变,本质上还是曾经那个胆怯的哭包。
若说他是由过去的经历才塑造出了如今的降魔大圣。
那晏休如今的模样则是由逝去之人们拼凑缝补才塑造成了这般的样子。
旅行者在这一刻忽然就明白了,关于晏休为何总是对非人类与人结缘持有着不看好的想法。
人类的短短百年就会从肆意的青葱少年郎长到迟暮之年。
非人与人的生命长度从来就不对等。
与人结缘的非人类最后只会迎来无法抵抗的分别。
晏休没有理会身边两位的想法。
积攒了许久的情绪被放肆发泄了出来。
依靠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