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但他学习好呀!我就想要是让他在队上当个记分员什么的多好!今天,我找哥哥一说,他就答应了,说正好有个空缺呢!你们说这是不是好事?活路轻巧,还不会老是被扣工分。”老简和小简对于那一声“哥哥”虽然都有点厌恶,但是听见事情结果还很不错,也就默认了。老妈接着说:“还有一件好事呢!哥哥已经答应让我和文群不用下田薅秧子(亲爱的读友们注意了,这儿的薅秧子和我们现在说的“薅羊毛”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薅秧子在农村合作社时期是指秧苗插下田去长定根之后,人们再下田去拔除伴随秧苗一起长起来的杂草,这就叫薅秧子)了,就拔拔田埂上的草就行了!”老简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问了一句:“就你两个人?”“哪能呢,还有他家小妹!”王女士还没听出丈夫语气里的意思,仍然兴致勃勃地说着。“你和他家小妹还有文群?就你们三个人不用下田了?”老简大惊失色,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王女士这才意识到丈夫生气了,从锅边转过身来,眼睛一瞪,横眉竖目地对着老简喊:“你喊什么?你喊什么?你看看文群的那脚丫子,这么热的天,天上太阳烤着,地上水里蒸着,脚都被熏得快烂到脚踝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也打算让我下田去是吗?你也打算让我下田去,把这个熏死得了!”说着,她肚子一挺,麻利地冲到了老简面前。老简无法,只好不说话了。王女士得理不饶人:“你但凡有点能耐,你但凡有点脸面,还用得着我出面吗?你看看亓家大女子,一个矮冬瓜,人家成天太阳不晒雨不淋的,就在饲养场喂喂蚕,可我家群儿……”说着说着,王女士越来越委屈,和她的大女子一起哭了起来。老简只好说:“现在不是好了吗?”“好个屁,还不是背太阳过山!”老简正无言以对,幸好,他的“小舅老倌”——队长催起了工,老简不由得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