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这个刘老四早已跑了吧?和尚跑了可以,这庙,跑不了吧?”
确认门已经锁死,段天问张老大:“张大哥,这刘玉武家里面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老母亲;他的老婆生了一个孩子,
孩子夭折了,老婆嫌他没能耐和人家跑了,他的老母亲身体又不太好,唉——!”
“人哪!这就是世界,有人住着几百平甚至上千平的别墅,有人却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有人花天酒地身边女人成群,有的却连老婆都离开了!”
段天不由发出了感慨。
冷西风没时间听这个,说话的语气也和刚才不同了,有些不耐烦的感觉。
“段天,我陪你跑这儿一趟,也算仁至义尽了,这回你该给我个说法了吧?可别说他姓刘的一天没回来,你就赖一天的帐!人证物证俱在,你说吧,该怎么办?”
“冷西风,你说的人证物证我不认同,当然也就不能认同下毒的事儿;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说我的人下毒,除非你有监控,或者和监控等同的证据,不然就凭你手下人的话,——法庭也不会承认的!”
“你——?段天,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可以飞上天了?告诉你,在我冷西风眼里,你还不够分量!”
“冷西风,我们就事论事,怎么扯到翅膀上去了?不要以为你拿不出证据来,这事儿就算完了!”
“怎么?”
“怎么?你拿出证据来,说明我的人有问题,我自当承担一切损失;但是,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呢?你带人扣押我的货物,打伤了我的工人,我是有证据的!”
冷西风看着段天,一时间想不出对付的办法,憋了半天才恨恨地道:“段天,你长能耐了!等着,回头我查出来这个人,有你好看!”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段天问道:“张大哥,这刘玉武怎么回事儿?”
“段总,我们出苦力的都是老实人,从来不撒谎!我也听说码头工人中毒的事儿了,但和我们应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刘老四的母亲身体不好,说不定又犯病了;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他不会去做这事儿
的!”
“张大哥,你不说我也知道,没有利害冲突的前提下,刘玉武没有理由跑那里去下毒的;问题是为什么会这么凑巧,他刘玉武偏偏今天有事儿?”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张大哥,这些天刘玉武接触过什么人没?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老大努力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啊,刘老四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来的早回去的晚,规律基本不变,——哦对了,这几天他真的不像以前了,前天来的晚点儿,说老母亲有病了,大家也没在意;也是前天,他回去的早,说陪母亲去逛街;大家也没在意,就把他的活儿干了,老母亲一大把年纪了,儿子尽孝心陪着逛街,也没什么的。”
段天心里一沉,觉得这个刘老四果然出了问题!
顾不得许多了,他低声道:“张大哥,你去把他家的锁头砸开,我们进去看看!”
“啊?这——随便砸锁头进别人家,不行的啊!”
“有什么事儿我兜着,砸吧!”
张老大随便找了个大石块,几下就砸开了门。
一进去,两个人都明白了。
屋里收拾得挺干净的,但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是特地收拾过的,被子整齐地叠着;但屋里一丝暖意没有,说明昨晚就没有人住。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主人要离开一段时间,或者说不再回来也说不定。
“果然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