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母子俩在皇祖父面前可是大出风头,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母子火器师。
“娘近日有些新的想法,自己在房中琢磨呢。”
“她要是去雷火营就好了……”承昀道:“这样就没时间管你了。”
“她若去的话,肯定会带着我的。”
“……”承昀叹了口气,放弃了把他带坏的想法。
马车很快停在了相府门口,温别桑下了马车,忽然又转脸来看:“你明天还找我玩吗?”
他显然在担心承昀说再也不跟他玩了那句话。
承昀故意道:“我若不找你,你是不是又要哭?”
温别桑点头。
“……那我还敢不来吗?”
承昀没好气,却见他又抿了抿嘴,看上去有些难过。
“怎么?”
“我希望你是真心想跟我玩,而不是害怕我难过才跟我玩。”
有什么区别啊……承昀忽然很想咬他一口,他伸手捏了一下对方的脸颊,道:“当然是在乎你才跟你玩啊,笨东西,快回去吧。”
温别桑高兴了,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
承昀手指无声颤了一下,温别桑已经跑向了耳门,在门口又扭脸朝他笑了一下,承昀一时有些炫目,直到对方消失在门后才回过神。
太孙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蹭过的手指,上方仿佛还残留着凝脂般的触感,他平静地缩回手,一边坐回车内,一边有些莫名——
我这是怎么了?
当天晚上,太孙做了个梦,梦里他成了一个妻管严,而那个妻不是别人,竟是——
那个笨东西!
太孙腾地从床上惊醒,目光呆滞,满脸不敢置信。
他很清楚,自己对那笨东西百般宽容,那是因为对方又呆又怪又单纯,还是个小哭包,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救过自己。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娶对方,竟然还成了妻管严……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这个梦绝对不是预知梦,他平静地想着,这必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境。
可……
梦中亲密的景象浮现在脑中,太孙忽然满脸通红,猛地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有两日,承昀都没有主动去找温别桑,温别桑奇怪之下,自己来了太子府,却被告知对方不在府中。
温别桑莫名其妙,道:“是去找宋千帆了吗?”
“奴才……也不清楚。”
温别桑看着庞琦,庞琦无声移动视线。
温别桑安静了一下,道:“那你告诉他,我明日早上再来找他,让他在府中等我,好吗?”
庞琦连连点头。
翌日,温别桑果然来了,庞琦一脸心虚:“殿下被陛下,叫走了……”
“那我进去等他可以吗?”
庞琦略有犹豫,温别桑看着他,偏了偏头,道:“你需要通报一下吗?”
“对,奴才要去通报一下。”庞琦刚刚接下这个台阶,便见他两眼一片湿润,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中,太孙猛地跳了起来,又惊恐又愤怒:“你怎么连这种当都上?!”
庞琦一脸惭愧外加心虚:“老奴也没想到,桑公子竟然还会诈人……”
“他就是看着笨,你还当他真笨呢?!完了……”承昀左右踱步,忽然又冲去了自己的藏宝室,从里面抱了几个珍贵的木盒,大步走出来之后瞪了庞琦一眼:“还不快去备马!”
备马的时候,天上开始一片阴沉,等承昀坐车前往相府,已经开始啪嗒啪嗒落起了雨。
太孙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