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一个啊,就一个!”
*
陆行之携百官去郊外祈福,本不打算带苏烟,可晨间被母后大人提点了一次,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带上了苏烟。
他几乎能够判定,不多日会有一大帮人来劝说他。
皇祖母、窦太后、爹、岳丈......反正两个手指头数不过来。
他不怕什么,厚脸皮惯了,可他的乖乖媳妇儿皮薄,加之世俗多会把“孕育子嗣”的压迫放在女子头上,他担心他的乖乖媳妇儿受不住压力。
不过,他已想到解决的法子。
大不了年后就怀,且生一个堵住大臣们的嘴。
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和乖乖媳妇儿身体倍儿棒,没急着要子嗣纯属性情使然。
这般想来,他觉得能留给他和媳妇儿的二人空间不多,更不舍得同她分开片刻。
郊外的田地间,陆行之和百官们祈福,苏烟留在路畔树荫下的马车内。
这辆马车是陆行之特制的,很大,像一个移动的小房子,分为两部分,中间用一方紫色的帘幔隔开。
马车的前半部分放着软椅和长桌,后半部分放着一张软塌。
不过,前几日,陆行之命宫人拆卸了马车四周的木质隔板,改用鲛绡织成的帷幔遮挡。
鲛绡飘逸,如梦似幻。
远远的看过来,这是一辆奢华的、唯美的马车,实则暗藏玄机。
鲛绡是一种很特别的材质,车内的人可以看到车外的景致,车外的人却看不到车内的情形。
陆行之还在马车的四周挂了许多的驱蚊香囊,香囊的下方吊有铃铛。
马车行驶在路上,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能掩盖车内男女的欢笑声。
此刻,苏烟躺在软塌上,绯红的粉颊冒着细密的汗珠。
经过两个多月的滋养,她早已不似先前那般生涩,像一朵初夏里的蔷薇花,颤颤巍巍地绽放娇I美。
为了让她适应他,他用了好些羞I人的法子。
最近迷上吃枣。
干干的红色的枣儿,泡上大半宿,翌日清晨红润润的,甜得发腻。
他倒是得了甜头,苦了她。
昨个两人玩游戏,她输了,应下给他泡三颗枣,弄得她现下压根不敢多行一步,缩在软塌上迷离着眼眸。
自打改了这马车后,一旦她入了马车便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时时刻刻被窥I探。
其实不然,她试过,从外头根本看不到马车里面的情形。
眼下她盖着锦被,佯装熟睡,实则心头想的是,那个冤家怎的还不来?
枣儿快泡好了,涨得她难受。
可她不敢妄动分毫,担心外头的人会发现异样。
马车四周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鲛绡被撩开,又极快地放下。
是陆行之。
他好看的桃花眼斜挑着,看到苏烟瞪向他的眼神哀怨,他笑得愈发昳丽,不疾不徐取了盆水净手,用绣着木棉花的绢子拭了手上的水渍。
今日他穿着祭拜用的朝服——月白色铬丝金龙纹男夹朝袍,样式甚为复杂。
这身衣裳得一直穿到晚间,因为晚宴后帝王需登高台祭月,这是大京的传统习俗。
不过,他似乎一点不在意,不紧不慢地解下腰间的玉扣,那繁复的龙袍随意散落在地上。
他仅着一件白色的中衣,环了她的腰,亲昵地拥住她。
隔了会儿,他从被子里冒出来,将枣儿喂给她吃。
她摇头,娇I羞着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