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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2 / 4)

巧成拙。”

她是韦氏的陪嫁,自幼一处长大的情分,劝言也是发自肺腑。

韦氏听进去了,却仍不死心。

“可这门亲事实在难得,你说还会不会有转圜的余地?”她说到这儿,想起陆修撂下的狠话,自己倒有点退缩了,“算了。这小子翅膀硬了,再这么闹一场,真没法交代。”

“我还是少操点心,免得被他气死。”末尾,韦氏这般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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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韦氏又去了趟卫国公府。

倒不是为了婚事。

昨晚被陆修那么一闹,两家面子上都下不来,她也彻底看清了陆修对这件事的态度,且惧于陆修的威胁,实在不想自讨没趣。

今日特地拜访,无非是稍加弥补,免得为这事儿平白结仇。

陈家倒也不好说什么。

隋氏照旧将她迎进了客厅,不死心地试探着提了提婚事,见韦氏不接话茬,心里已然明白,便绝口没再多说。

两人不尴不尬地喝了几杯茶,随便拉几句家常,等气氛和软些了,隋氏亲自将韦氏送出了门,面上仍堆着和气的笑。

次日傍晚,陈棣从京郊办差回来,隋氏便跟他提起了韦氏特地来登门描补的事情。说话间还颇为惋惜,觉得是自己操之过急,才引得陆修反感不满,耽搁了女儿的终身。

“昨晚妙容就在帘后,听了陆修那句话,一整晚都没睡着。今早我去看时,眼睛也红红的,分明是哭过了。”

隋氏想起女儿心事重重的模样,心疼不已。

陈棣固然惋惜,却也知道以陆修的身份和行事,将话说到那份儿上,已是不留余地的了。

想着自家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心里有些憋闷,冷哼道:“有什么好哭的。京城这么些男人,凭咱们妙容的本事,谁家嫁不得。”

“可别人终究比不上陆世子。我瞧妙容那模样,恐怕也是钟意于他,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她心气儿高,既有了钟意的,哪肯屈就嫁给旁人?你不知道,两年前有场宫宴,陆世子惊才绝艳的模样我至今都记得,恐怕她也是那回……”

“好了!”陈棣打断她,“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做母亲的原该好生教导,哪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瞧这回有多难看!”

隋氏被他呵斥,一时语塞。

陈棣被闹得心烦,索性往刚纳的美妾那儿去散心,临走前还嘀咕道:“那陆修除了脾气臭性子傲,还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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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子可是贵客,请都请不来。京城里公侯府的世子也不少,但能让皇上器重的有几个?听说当年先老公爷舍身救驾,皇上至今都感念,连皇子们都要卖他几分面子的。”

外教坊里,燕管事这会儿也正念叨陆修。

澜音受教般默默点头。

从卫国公府侍宴回来,她便跟燕管事提了陆修要来听曲的事,好提前留个雅间给他。

燕管事很卖陆修的面子,当场便将望月阁留出来。

这会儿日色渐西,澜音将鹤鸣抱过来后,同此处伺候的丫鬟仆妇一道准备茶点熏香,燕管事恰好闲着,便亲自过来帮她瞧瞧。

因澜音初次登场便得了乐官夸赞,连带他面上也添光彩,燕管事难免高看她一眼,便耐心指点招待贵客要留意的细节。

只等里头妥当了,才放心离开。

澜音则屏退丫鬟仆妇,静候陆修驾临。

戌时二刻,陆修如约而来。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雪珠子,为庭院覆上一层素白,屋门推开时,冷冽的寒风扑得烛火微晃。

澜音听着动静望过去,就见陆修身姿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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