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天极宗又得多个伤心的女弟子了。
果不其然,谢长衍视线在她手中的剑穗上停留片刻,笑着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若无别的事,我先行告辞。”谢长衍视线从她身上掠过,离开了此地。
女弟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低头看向手中的剑穗,红了眼睛。
溪灵上前安慰她,“没事的,我们都一样,谢师兄并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不好收大家的东西罢了,他帮人向来不图回报。”
有弟子上前附和,“对啊,你才入宗不久不了解,谢师兄向来都是如此,你和他道个谢就行了,谁送东西他都不会收的。”
要是都收,谢师兄还不得被烦死,弟子们在心里默默想。
洛染看着谢长衍离开,清瘦挺拔的身影逐渐隐没在余晖里。
他们谈话的话题悄无声息地从外出趣事转为谢长衍。
他永远是别人口中谈论的对象,众人目光的焦点,实力、品性、容貌,无论哪一点都是常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谢师兄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
谢长衍外出游历昨日才回宗,一些新进宗的弟子只从别人口中听过他的名字,还未亲眼见过他。
“别看了,人都走没影儿了,再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弟子笑着调侃。
“这就是谢师兄啊,果真犹如画中谪仙,这话半分不假!”
谢长衍此人,性子看似温和,但总与人隔了些距离,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损他在宗门弟子们心中的形象,恪守礼仪,进退有度,爱护同门,作为仙界最强玄钰仙尊的首徒,他是天极宗的门面,他也做到了最好,即便是别的仙门说起他,也是赞不绝口。
骨子里的这点冷淡,反倒成了锦上添花。
天之骄子,总会与常人不同。
“外貌还是其次,谢师兄天资不凡,如今不过二十,却已是元婴境,诸位长老也才元婴,这千百年都已经无人渡劫飞升,也不知谢师兄能不能成为这千百年的第一人。”
“不是还有玄钰仙尊吗?”有弟子不解,怎会轮到谢长衍。
“玄钰仙尊陷入瓶颈,跨入大乘期已经三百年,却始终无法突破,而且你有所不知,玄钰仙尊与谢师兄同等年纪的时候,也才金丹,谢师兄只是出生得晚些罢了,如此天赋如此刻苦,再有玄钰仙尊的指导,必有所成!”
不然也不会让几百年来从未收过徒的玄钰仙尊动了收徒的念头,他可是玄钰仙尊亲自选的大弟子。
……
日光正好,窗外梧桐茂密,风穿树叶发出簌簌轻响。
玄钰仙尊银发三千,周身似裹着冰雪,垂下的眼睫银白纤长,他凝视棋局,不禁感慨,“长衍,两年未见,你的棋艺似乎更加精进了。”
如今,已经能与他这个师尊比个高下。
“曾路过南塔寺,在那儿暂住了一段时日。”谢长衍手执白子,笑着道。
“难怪,定空法师棋艺早有耳闻。”
结束这盘棋,两人饮茶闲谈,玄钰仙尊沈君临出关已有一年,这一年难得闲暇,正如师弟所说,闭关多年始终无法突破瓶颈,不如放松下来,走走看看许能有所感悟,也正好能教导教导他那师弟给他新塞的徒弟。
谢长衍静静听着,修长手指握着浅青色的茶盏,身上笼罩着斑驳阳光,睫毛纤长,容色绝佳,他垂眸看着茶水里浮动的茶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抬头看向殿门处。
洛染和女主楚倾月一起出现在殿外。
楚倾月身材高挑,笑容满面,宛如热烈的太阳,一眼便吸引所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