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烦使了个眼色。
孟烦心领神会,摘下水壶就扔了过去。
中尉接过水壶,猛往嘴里灌。
看得出来,这些人不仅饿着肚子,还滴水未沾。
&34;那你们不赶紧过河回家,在这儿待着干嘛,这离南天门还远着呢。&34;
陈立再次问中尉。
中尉放下水壶,擦了擦嘴,指向前方。
&34;前面,前面有日军侦察兵。&34;
&34;我们本想冲过去,结果一照面就死了十几个,被他们逼回来了。&34;
&34;我们打算等到天黑,偷偷摸过去。&34;
听完,陈立嗤笑了一声。
&34;那如果我告诉你,不仅是前面,后面也有日军侦察兵呢?&34;
陈立这话,让中尉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随后,他扑通一声,失魂落魄地坐倒在地。
很快,后方也有日军的消息在这些溃兵中传开。
他们原本对回家还抱有一丝希望。
现在听到这消息,算是彻底绝望了。
回禅达的路,这条最好走。
南北两侧全是深山老林,进去容易出不来。
得顺着官道才能走出去。
但现在他们前后都是日军,已经被包围了。
许多人直接放弃希望,趴在地上,等死算了。
陈立大步向他们走去,神情愈发冷峻。
没有斗志的士兵在部队里毫无用处,甚至可能起反效果。
如果他们一直是这副模样,陈立宁可不要!
&34;区区几个日军侦察兵,前后加起来也就两个小队,就吓成这怂样?&34;
&34;想死的就趴在这儿等死,想活命的,想回家的,跟着我们,老子带你们过怒江回家!&34;
这话一出,
不少士兵的眼里仿佛又被点亮了希望之火。
可大部分人的心早已凉透。
“长官,没用的,那些日本侦察兵像鬼一样,我们连他们在哪都看不清!”
“兄弟们试着对抗过,子弹满天飞,可就是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一个声音嘶哑的士兵对着陈立无奈地说着。
“是吗?”
听了这话,陈立冷笑一声。
他对日军的侦察兵了如指掌。
“那我就好心给你科普一下,很多日本兵都在树上呢!”
“他们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树上,吃喝拉撒睡全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把你们当猎物!”
“所以你们把他们当成鬼,听见枪声就四散逃跑!”
“一小队日本侦察兵,吐口口水都能把人数淹没,却能把你们半个团追得四处逃窜!”
陈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士兵们说。
“其实,你们只要抬头朝树上一人开一枪,他们就会像下饺子似的掉下来。”
“但你们总觉得自己不是打仗的料,结果就只知道抱头鼠窜!”
“要对付疯狗,就得正面迎上去,不能逃,今天,就让我的川军团给你们上一课!”
陈立话音刚落,毅然走到自己部队前。
“我需要一支敢死队,还有排头兵!”
他话音刚落,
所有老战士唰地从队伍中站了出来。
大多是禅达召集来的,
他们随陈立多次战斗,深知日军底细。
敢死队大约有百人,
对付前面的侦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