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天寒地冻她还在户外,遂叮嘱道:“既你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这几日便不必来觐见了。”
这是……要给她放假的意思吗?她欢喜难掩。
“多谢殿下关心,”宋越婠十分感恩,良禽择木而栖,“殿下的恩情,微臣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闻言,辛佚傥一言不发,只是讳莫如深看着她,好半晌后,直到宋越婠被他瞧得越发不自在了,辛佚傥才意有所指地开口,风很大,她听得也不见得清楚。
“情意自然要情意才还的等价……”
宋越婠:“……”
情义自然要情义才还的等价?这造句越直白越高深难懂好不好?
送走了太子,宋越婠想了想还是斗胆走向了辛时扬。
“二皇子殿下,今日之事多谢殿下出手相助!”
“不必谢本宫,”辛时扬自顾自安排手下收尾,根本看都不看宋越婠一眼,“本宫支持的是皇兄!不是宋郎中。”
但太子殿下支持的是我呀!宋越婠在心里大吼,面上还是满满为人臣子应有的谦逊和卑躬。
“殿下支持太子殿下,也就等于支持了微臣,不论殿下出发点是什么,微臣受益于殿下乃千真万确,若不亲自道谢,恐寝食难安。”
虚伪!宋越婠在心头鄙视自己,然而官场就是这样,九转肠子心眼多,十句出口八句假。
辛时扬不耐烦地送客:“你既已谢过,便退下吧。”
他这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吩咐,今次他亲自督办冬雪节,务必要连尾声一并办好,让父皇放心,让皇兄满意。这宋越婠叽叽喳喳墨迹半天,简直浪费他宝贵的光阴。
他那英明神武的皇兄在他心里终于有了一个缺点,那就是看女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他无情赶人,宋越婠却继续厚着脸皮攀谈,“那日微臣在昭阳殿看见殿下戴了一张面具,着实精致好看,可是殿下私有之物?”
面具?
辛时扬这会儿总算正儿八经打量起宋越婠来,她拐弯抹角打听那么多做甚?皇兄那日特意交代过他和玥儿,任何人问起面具均答不知道,应当是为了掩护他微服出巡的身份。
宋越婠现在这样询问,莫不是她怀疑皇兄什么了?跟自家哥哥比起来,辛时扬自然得防着宋越婠这外人。
“那面具确是本宫所有,从未交与他人,那日若不是玥儿胡闹非要本宫戴给她瞧瞧,本宫也不会在宫里戴。”
还偏偏被你瞧见!所以有什么怀疑尽管冲本宫来吧,放开本宫皇兄!
“原来如此。”宋越婠故作恍然大悟样,点头哈腰,恭敬从容,缓缓退下。
辛时扬啊辛时扬……你绝对不是梓台!
鉴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