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站出列队,恭敬道:“回禀陛下,微臣以为此番恭迎承泗郡主出关,除了我礼部上下官员务必在场外,还应当由一名皇室子女在场。”
“哦?”果然是肱骨大臣,简直说到了永顺帝的心声,“爱卿详说。”
“是。”江之深点点头,分析得头头是道:“微臣以为,这名皇室子女……如果是太子殿下出面最佳。理由有三。”
“于公,太子殿下统管礼部,洗尘大典本就由礼部操办。”
“于私,承泗郡主乃殿下义妹,郡主为大玺祈福,便是为皇族祈福,殿下理所应当代皇室致谢。”
“其三,天下周知陛下允过承泗郡主一门皇家亲事,太子亲迎,既显陛下亲厚,又显圣恩依旧。”
这三个理由,各个熨到永顺帝心坎上。其他人听了,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江尚书所言极是,臣附议。”
“臣附议。”
永顺帝大喜,“传朕旨意,太子即刻回宫,择日亲赴永恒寺迎接承泗郡主。”
“陛下圣明。”
散了朝,江之深拾级而下,神清气爽,脚步仿佛生了风。
……
宋越婠就奇了怪了!
她今日无论以什么理由求见,太子殿下总是“刚好”“碰巧”“恰恰”有事脱不开身。如果真的是避不见客便也罢了,偏偏其他人一求一个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小气鬼还耿耿于怀着。
何必呢?不见面,她如何能解释清楚?堂堂一国储君,怎么吃起醋来这般不可理喻?
他不见她,好,那她以书代话。
宋越婠蹲在院子里奋笔疾书……她反复斟酌每一个字,力求写出一封完美的旷世情书。
“吾爱殿下……”太肉麻,撕掉!
“亲爱的辛佚傥……”羞死了,揉了!
磨磨蹭蹭一炷香,竟连抬头都没写出来?看来写情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宋越婠苦笑连连,目光不由自主望向院落里那颗梧桐树。
树上并排而立一雌一雄两只麻雀,其中一只有意靠近,小心翼翼地挪啊挪……另一只却耍起了小性子,别扭地躲开它。一个靠近,一个躲开,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宋越婠“噗嗤”笑出声,此情此景,可真是像极了她和辛佚傥。她忽然计上心头,胸有成竹提起笔……
辛儒来正绞尽脑汁和太子厮杀……棋技,突然侍从送来一封信,还散发着淡淡香气……是姑娘写的!
他看到太子殿下似笑非笑地展开信笺……辛儒林好奇得紧,状似无意地看了过去……倏地,他呆若木鸡。
辛佚傥的表情也很古怪,似一点点哭笑不得,又一点点莫名其妙?
“兄长,”辛儒来小心询问道:“这是谁呀?竟敢骂你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