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
来南京见本辅属于是顺路,又顺手给本辅带了些礼物。”
这些家常话陆远聊着两人都没搭话,因为还没有话引子,总不能问陆远送礼的事。
“其中有一个礼物本辅很喜欢,是他家公子徐整理出来的这些年国子监座师们的授课文本,你们也知道,本辅的长子岁数八岁了,蒙皇上降天恩,准了他小子免试入国子监读书,这份礼物可谓送的是恰当其时。”
说到这里陆远举杯喝了一口茶,意思很明确,该你俩接话了。
这里杨成修看了一眼罗,示意请后者先开口。
论亲近关系,罗当然是和陆远更近一些,毕竟之前陆远做吏部尚书的时候罗就是吏部左侍郎,两人搭班子两年多呢,彼此也熟悉。
“徐阁老的公子确实有心了。”罗呵呵一笑言道:“这教孩子的事确实得重视,下官倒也认识不少名士大儒,如果太傅需要的话吩咐一声,下官推荐几人给令郎。”
“名士大儒那都是淡泊名利的雅士,本辅怎好随意打扰。”
“太傅高节。”
罗领会到了陆远的意思,言道:“也是下官有欠考虑了,太傅身为翰林学士、掌翰林院事,论才学,天下何人可出太傅其右。”
“哈哈,罗部堂这是捧本辅呢。”陆远朗声一笑,摆手道:“愧不敢当啊。”
这功夫杨成修在一旁也听明白了。
徐阶给陆远的儿子准备了国子监的一些功课,但是陆远不满意,也不打算请名士大儒给儿子授课,说明陆远没想过将孩子送进国子监,既然有此打算,那就意味着陆远对教育有自己的想法,而今天召他们二人来,为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一个礼部、一个吏部,可不正好都是和教育有关系的衙门。
明白归明白,话当然不能直接说,杨成修也绕了一个圈子。
“太傅太谦虚了,江南今日之景象都是太傅一手缔造之功,对了太傅,听说去年的考成,松江知府李崇又是第一名。”
“对,又是松江府第一。”
陆远点点头:“连续两年第一,这个李崇本辅很欣赏啊,今年说什么也要给他调整一下位置了,本辅打算让他去浙江,出任右布政使。”
“李崇能如此出色,把一个松江治理的这般好,不都是太傅您的教导之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