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顿格斯本来应该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却为了去买几个偷来的坩埚擅离职守!”费格太太奔跑着略过我,扣住了哈利的肩膀,“幸亏有踢踢给我通风报信,不过我该怎么报告邓布利多这件事呢,我是个哑炮啊!”
哈利费力地把达力的肩膀扛在了身上:“或许我可以把我的猫头鹰借给你……”
“呯”地一声,一个浑身烟酒气的男人靠幻影显形出现在了街道中央,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皱巴巴的:“怎么回事儿……”
“蒙顿格斯,你这堆一无是处的臭大粪!摄魂怪袭击了你负责监护的孩子!马上去告诉邓布利多——”费格太太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跺着仍套着棉拖的脚,“噢!还有你,段里,马上跟我回去!等邓布利多发信!”
这次,我暂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和窗都被锁死了,就连电灯都无法正常使用,费格太太完全不理会她的小猫怎么在外面挠门。不过,我倒也不着急出去,毕竟还什么都搞不清。
“摄魂怪袭击了你负责监护的孩子”——从费格太太的反应来看,他们并不太紧张我。难不成邓布利多派了个人跟踪保护哈利?
几天来,我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去检查自己的小行李箱,确保自己处于随时能离开的状态。
终于,一个晚上,房间门被打开了,费格太太探头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盏烛台。
“您好。”我坐在正对着卧室门的床檐上,率先跟她打了个招呼。
“他们来了,”她慢慢地打开了门,“就在楼下,要见你。”
我一个字都没问就跟着她出去了,谁都行,带来什么消息都好,只要别把我干晾在这儿,对我说句话……
一伙巫师站在费格太太家漆黑一片的客厅里,只能模糊地看清他们的脑袋轮廓,费格太太步履不停地往下走着,我在二楼扶手处站住了。
“好了,这就是她了,是吗?阿拉贝拉?”烛火暖黄色的光晕映出了穆迪的脸,他正面冲费格太太,狐疑地询问着。
“我不会搞错的,阿拉斯托,”费格太太不耐烦地回答道,随后压低了声音,不过我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给你们的消息什么时候出过错?我叫蒙顿格斯给屋子的门窗施了咒,你可以亲自去检查它是不是被破坏过。”
“我进门前看过了,”穆迪说,“下来吧,卢克伍德,我们是来带你走的。”
我觉得很好笑:“你们是谁啊?”
人群发出了一小阵议论声。
“段里,”又一个人向前迈了一步,我认出那是莱姆斯 卢平,我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位是阿拉斯托 穆迪,去年他被小巴蒂 克劳奇冒充过——邓布利多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带你和哈利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对你们来说不再安全了,我们必须得当夜出发,越快越好。”
“段里 卢克伍德。卢平教授,再见到你真好。”我自我介绍着,故意不急不忙地把胳膊搭在了二楼扶手上,“我是不是应该了解一下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你身后那些朋友们的名字?”
“那小子到哪去了!”穆迪不耐烦地转过身向后喊。
一个高个子慌慌张张地从最后面一路穿行过来,似乎用膝盖撞着好几次费格太太的家具:“嘿!小南瓜!”
“乔治?”看清那头橘红色的头发和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后,我推开扶手跑下了楼梯,“你怎么会来?”
“说来话长啊。”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了一下,在我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张开了胳膊——
身后有人把我拦腰抱了起来,我的脚脱离了地面,紧接着,鼻子一疼,一块厚实的毛巾死死蒙住我的脸,一股艾草的味道——“你疯了吗!”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