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概是他俩实施报复的前奏。
“我给斯莱特林扣二十分赔你们……”我一边交叉两根食指做着“no”的手势一边小声说。
“卢克伍德!”前头的斯内普突然暴喝一声。
梅林知道我是怎么把斯内普搪塞过去的,我故意把扎比尼夫人对我说的话复述得颠三倒四,时不时还对斯内普露出困惑的表情。于是他叫我明天再来,但明天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我不会来的。
晚上回休息室的路上我故意躲着乔治和弗雷德,我本该最后一次和他们一起去霍格莫德,但是眼下我还担心着别的事。巧合的是,乔治这次也没有来邀请我。
我敲了敲男生宿舍的门,五年级刚开始的时候,德拉科三令五申地对我说再进他们宿舍一定、必须、绝对要敲门。
“谁?”里面的人含糊地问。
“西奥多!”我叫了他一声,门开了,西奥多湿哒哒的头发上盖着一块毛巾,他没再穿小鸡睡衣了。
“出什么事儿了?”他的语气警觉起来,给我让出了进门的位置,毕竟从开学,我们之间的就一直保持着某种“避嫌”的默契,几乎不到万不得已不对彼此说话。
“不是什么大事,”我安抚着他迅速关上了门,“德拉科不在吗?”
“他去级长宿舍了,克拉布和高尔也天天跟着他出去乱跑……你怎么会来?斯内普要把你带给黑魔头,还是韦斯莱逼你做什么不喜欢的事?”西奥多说着,头上的毛巾滑落下来,还是那股熟悉的薰衣草香,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对地上的毛巾理也不理。
“没有,都没有,我很安全。”我说完西奥多微微松了口气,回身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我跟着他,“我是有事想不明白——扎比尼夫人来见我了。”
“布雷斯 扎比尼的妈妈,那个大名鼎鼎的寡妇?”他皱起了眉头。
“是她。”我一会儿用左手抓着右手,一会儿又用右手抓着左手,把扎比尼夫人和我的对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包括她拿迷乱药水当香水用的细节。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西奥多点了点自己湿漉漉的脑袋,在斯莱特林的寝室,你最好别等着湿头发自己风干。
“斯内普让我喝解药了,生效挺快的,但是我还是跟他装了一会儿傻,”我示意西奥多背对我坐着,然后抽出了魔杖,“我帮你把头发弄干。”
“她是老了,她大概有四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她就只能干巴巴地坐在派对主位上等人敬酒了,”西奥多嘀咕着,拿起了一本书,我对他的头发念了几个干燥咒,“她需要年轻人替她在社交场上笼络人心,这个人还不能是她儿子。”
“她说布雷斯不学无术,”我接着说下去,“在我看来她只是想把自己儿子拎干净罢了,毕竟她也变相承认了自己‘偶尔’的谋杀。”
“但是利用一个孤儿就省了太多事,”西奥多转头对我笑了笑,这点他没说错,“年轻的,机灵的,吸引人的,受过老狐狸们的教育,对上流圈子略知一二,名义上的监护人除了一个学校教授再无其他,而且有个十拿九准的软肋……段里,你就是一块等着被分食的蛋糕,那些人闻着味儿就来了。”
我咽了咽口水。
“这些你其实知道吧?”西奥多突然转过来问我,语气从刚才的调侃变得严肃,“你不会觉得你能反过来利用扎比尼吧?”
我还是没说话。
“在那之前,他们那群人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连块骨头都不会剩下。你以为扎比尼夫人是靠自己的美貌,和那些男人说说话就让他们心甘情愿替她卖命的吗?她为什么要用迷乱药做香水啊?想想!”
“我不知道。”我含糊地说,看着西奥多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