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他怎么办一样。“很多血……他在地上挣扎得很用力,上半身不动的时候腿还在踢……”
“那不是你的错,食死徒的命运就是这样。”西奥多凛然地说。
“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事的……”我突然觉得羞于启齿,“我害怕……尤其是,在意识到我必须习惯这种感觉之后。”
“别这么想,段里。”西奥多松开我的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端端正正地蹲在了我的对面,“如果你放过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就会是你,他投身于追随黑魔头,你也应该百分百地尊重他的选择,即使那个人是我父亲也一样,没人会怪你。至于那些血迹,伤害,死亡……就像总有人看得到夜骐,并不是什么诅咒。”
“没有人会怪我?”我又问了一次,这次他不回答。于是我换了个话题,“德拉科去哪了?”
“在给他妈妈回信……”西奥多回身拿到了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但是他没有递过来。卢修斯 马尔福一定是被傲罗抓住了,德拉科现在大概在安慰他妈妈。诺特先生受了伤,他一定也逃不过的。
“你暑假怎么办?”我问西奥多。
“别担心我了,他本来也不回家。”这指的应该就是诺特先生,西奥多的父亲了。“你呢,你去哪?”
此言一出,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尴尬,西奥多低头笑了一声:“邓布利多会安排的,是吧?”
“对……在他说话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去哪。”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像在解释。
门外忽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湖水已经黑透了,这意味着,第一辆离开霍格沃茨的列车在两小时后就要发动。我站了起来,我还有事没做。
“段里,”他在我的手碰到门之前喊住我,“我对你来说可以永远是西奥多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回头看着他被昏暗湖水包围的轮廓:“当然。”
回到自己的寝室里,我把一瓶混乱药水打开,沾湿衬衫的衣领,前襟,袖口,然后用无名指沾了解药蘸上嘴唇——从扎比尼夫人那儿学的把戏;从猫窝里拎出一只全黑的小猫放进兜帽里,它是我唯一没起名字的一只;距离校的火车进站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等在医疗翼前走廊的阴影里,从那儿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乌姆里奇——她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沾着马蹄印,两眼呆滞地盯着前方,似乎对被马人拖走那件事仍心有余悸。
钟表显示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学生陆陆续续地离校,兜帽里的小猫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我耐心地拿指腹敲打着身侧的墙。眼前时不时闪过塞德里克的微笑,乔治手臂上的字,锁起来的扫帚,礼堂里的包围圈,和那些本不该迟到的信笺。
她要付出代价。
终于,医疗翼里的其他人都走了,乌姆里奇开始弓起身子,费力地尝试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小心地把她臃肿的双脚镶进床下的粉色楔形鞋里。
她走得很慢,也很小心,始终在左顾右盼。她大概不知道,她的调查组是因为了解到她的真实身世而自发解散的(德拉科直接把他猫头鹰收过的,来自乌姆里奇父亲信件分享给了他的同事们),但她似乎很清楚,老部长福吉倒台后没人再给自己撑腰。
“教授。”在我挡住乌姆里奇办公室里那扇匆匆关上的门之后,她神经质地尖叫一声,仓皇地将一个行李箱狠狠踹到了办公桌后面。
“出去!你马上滚出去!”
“可我是来看望您的,我总担心我和您之间有不必要的误会。”我讶异而受伤地缩回手,脱下袍子给她看那个兜帽,“我其实一直想送您一只小猫,瞧,我很荣幸地和您一样喜欢猫。”
“给我的?”乌姆里奇狐疑地踮脚瞥着那只黑猫,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