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来拿你的魔杖!”
我记起这句话,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去翻斯内普的办公室——果然,我的魔杖安静地躺在抽屉底部,杖身流动着淡淡的黑雾。
“Accio wand(魔杖飞来).”
我沿着楼梯一路向上找,到处都看不见德拉科的影子,凤凰社的人已经到了,食死徒们正在疯狂地朝同一个地方聚拢,方向是天文塔。
突然,德拉科淡黄色的脑袋出现在了最顶层,他在向下狂奔,而斯内普护着他为他开路。我为了绕开大厅里的食死徒钻了条密道,等我好不容易从二楼的盔甲后面挤出来,德拉科已经下到一楼大厅了。食死徒们在欢呼,斯内普拉着德拉科,从他俩的背影来看,离城堡大门只剩下十步左右的距离。
哈利杂乱的黑脑袋也从天文塔钻出来:“抓住马尔福!他们是一伙的!”
凤凰社的人和教授们马上围成一道人墙,斯内普向麦格教授的头顶挥了一下魔杖,马上又收到回击,他自己躲过了,但他身后的几个食死徒狠狠弹飞了出去,摔在了与我同一个位置的楼下。
我还看见了卢平教授,唐克斯和韦斯莱夫妇,不过他们都没有抬头往二楼看。德拉科一会儿将魔杖对准这个,一会儿又对准那个,周围的食死徒也在蠢蠢欲动着突围,只不过没人愿意做出头鸟。
“斯内普先生,马尔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麦格教授愤怒地站在最前面。
我用鞋子踹了一脚旁边碎掉的石砖。
“那女孩在这儿!”听到响动后,队伍末端的食死徒扒着柱子摸了上来,很快两道捆仙索勒紧了我的胳膊,那个施咒的第一个越上栏杆攥住我,争先恐后地宣布:“我抓住她了,我抓住她了!”
我冲他扬了扬手腕:“Sectumsempra.”
“我抓——”食死徒的身上瞬间炸开几十道血口子,他揪着我衣服的手依旧没松开,就这样一头栽回了栏杆外面。我也顺势撑了一把栏杆,跟着他一起掉下去。
好凉。
德拉科如惊弓之鸟般地转回头,本能地伸出手跑向我——我则死死攥住了他握魔杖的那只手。德拉科不是傻瓜,魔杖迅速地顶在了我的喉咙上,他的胳膊锢着我的肩膀:“你们——你们都给我让开!让我出去!”
这一套很唬人,但是并没有说服力,德拉科用的力气还没有拽着我去找斯内普的时候大,出于提醒,我用胳膊肘使劲儿给了他小腹一下。德拉科吃痛闷哼,笨拙地试图用一只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我再说一次——”
我悲哀地发现他根本没有劫持的天赋。麦格教授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变过,更别提本就一脸无望菜色的斯内普,似乎根本就没人把德拉科的行为当真,除了——
“松手。”乔治站在原地,魔杖尖儿直白地指着德拉科的脑袋。我几乎就要对乔治大喊“你来干什么?”还有弗雷德,凤凰社干嘛要让两个刚十八岁的人来对付这么多食死徒啊!
德拉科这会儿倒无师自通起来,他的胳膊往上提了提,我也被迫跟着踮起脚尖:“她要跟我走,你看不出来?”
我简直气得要掉眼泪了。
乔治的眼神阴恻恻地钉在德拉科身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想象乔治能和凶狠这个词沾边。尽管知道某些人那儿流传着双胞胎“无恶不作”的口碑,我也一直都认为肯定是弗雷德起的头,乔治顶多是微笑着落井下石。
或许我也不够了解他呢?
韦斯莱先生和卢平教授紧紧扳着乔治和弗雷德的胳膊,一小部分食死徒跟着德拉科僵硬地挪动着步子——就在我的一只脚刚迈出霍格沃茨大门的时候,乔治猛地甩开韦斯莱先生冲了过来,后面剩下的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