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里,你有没有在听啊?”
我很不想,但还是忍不住问:“这算什么鬼故事?”
弗雷德理直气壮地指出:“里面有一个吸血鬼。”他好像被乔治用枕头砸了。
“睡你的觉吧,明天要给哈利庆祝生日,还要跟比尔搭那个什么米拉芒牌婚礼帐篷。”
“哇,记得多清楚,什么时候你就也用得到了,是吧……”
乔治和弗雷德忽然都不说话了,我赶紧把眼睛闭上,假装自己早就睡着了。我没见过婚礼是什么样的,认为那完全是多此一举的事,不知道芙蓉为什么因为它高兴成那样,她还说乔治会跟我求婚……他才不会呢,我看办婚礼又累又没劲。
窗口已经看不到月亮了,我忘了听到几次韦斯莱家的大钟时针走过“五”时费劲的咔哒声,终于把胳膊从床边垂下去,又翻了个身贴着床沿,手指在地板上划了几圈,才碰到乔治的手。
“弗雷德……把你的蒲绒绒拿走……”乔治咕哝着梦话。
“我不是蒲绒绒。”我说着把手塞进了他的掌心里,乔治本能地攥住了我,接着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我也把眼睛闭上了,希望自己的心跳声不要这么吵。
哈利的生日是个大晴天,乔治和弗雷德要穿过保护魔咒,把参加生日宴的海格和唐克斯领进来。乔治找他的领结的时候差点撞到柜子,尽管他和弗雷德已经常拿那只失去的耳朵开玩笑了,但那造成的伤害毕竟是不可逆的,我还是有点担心。
“巫师成年的时候一定要送他一块表,这是传统,”韦斯莱夫人对哈利说,最近她看起来有点疲惫,“这是我哥哥费比安的,他用什么东西总不是很仔细,这表背面有点坑坑洼洼的,但是……”
“吉迪翁和费比安 普威特,在食死徒的包围圈中奋战到最后一刻。”一行印刷体闪进我的脑海,就像是宿命一样……不该看那么多瓦尔托的旧报纸的。
“段里,我的小姑娘,来。”韦斯莱夫人在叫我了,“我想把吉迪翁的这只给你,他是我们家里的大哥……”
我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伸手去接。
“看着你们一岁一岁地长大……我不知道你的生日在什么时候……不是什么很好的表……”她一遍一遍地用手指擦拭着表带。
“韦斯莱夫人,这太贵重了。”我不敢再让她给我戴上,双手把它捧了过来。
她看着我笑了:“——谢谢你。”
还没来得及明白韦斯莱夫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光闪过院子,一只明亮的银色鼬鼠跳到桌子上,后腿站着用韦斯莱先生的声音说:“魔法部部长和我一起回来了。”然后嘭地消失不见。
魔法部不值得信任。行动又一次快过大脑——我从韦斯莱夫人身边窜了出去,一把拽过正打算喝饮料的纳吉的领子,翻过花园的栅栏,好能躲到房子后面的灌木那儿去。
宴席那边并没传出多少寒暄的声音,魔法部部长大概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的来的,很可能是哈利。
“这些灌木和木屋的是一个品种。”纳吉蹲在我旁边,揉平皱巴巴的领口,全然不在意我刚才对他有多粗暴。
我努力把注意力从宴席上拽回来,打量着纳吉长而重的睫毛,他看人的眼神总有点儿可怜兮兮的,好像马上会有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脑袋上。
“你到木屋去过几次?”我开始尝试把他的话套出来。
“三次……四次,五次?”他完全不躲避,反而主动把目光黏在我脸上,“我记不清,父亲带我出去的次数变多以后,我抽出身就去那儿……烧坏了,想修来着。”
我还没说话,他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又笑眯眯地:“你在弹肖邦吗,外公给你那架贝希斯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