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地发现老人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夏文心中一喜,急忙走到近前,恭敬地行礼道:“章爷爷,您的身体可好些了?”
章良工咳嗽了几声,缓缓说道:“年纪大了,身体难免有些不适,不过我已经看开了。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态,无所谓的。”
听到这句话,夏文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哭泣道:“章爷爷,您得救救我呀!”
章良工轻叹一声:“太子何出此言?”他示意夏文起身,然后指了指门窗,示意他去关好。
夏文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去关门关窗。随着门窗紧闭,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章良工的声音在幽暗之中沉稳响起:“太子,时局紧张,你身为国之储君,肩负重任。究竟何事,让你如此惊惶失措?”
夏文轻拭泪痕,哽咽而答:“章爷爷,我是身为太子,但如今风雨飘摇,我也只能勉力为之。然而,我却是毫无章法,茫然无措。”
章良工闻言,默然片刻,随即缓缓开导:“太子,须知王者之道,在于冷静沉稳,临危不乱。眼前困境,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要我们寻得良策,定能拨云见日,化险为夷。”
章良工言尽于此,夏文已是泪流满面,声泪俱下。
他哽咽着倾诉道:“章爷爷,您自幼便对我疼爱有加。如今几路大军如狼似虎,在境内肆虐横行,江南粮道亦已断绝,京城已然是危如累卵、岌岌可危。我深感官父所承受之压力如山,他已显露出心灰意冷之态。我身为太子,此刻却束手无策,手中既无兵权,又无实势。倘若白羽挥师攻入京城,我恐怕是在劫难逃。章爷爷,您一向智勇兼备,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我恳求您为我指明一条生路。”
章良工闻听夏文之哀诉,默然许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唉,此番言语,我只对你倾诉一次,望你刻骨铭心。”夏文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凝视着章良工。但见章良工目光如炬,神色凝重地对他说道:“文儿,此一去,恐怕我们将成永诀。你务必好自为之,珍重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