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
沈宇珩不是傻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一手扛着锄头,一手牵好夫郎,欢欢喜喜的就回家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沈宇珩就带着石哥儿来到村口,估摸着三人来回坐牛车的费用跟包车一天差不了多少,而且这次去了还要买些粮食,再给石哥儿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昨儿的小哥儿们打扮的娇俏艳丽,自家的石哥儿可不能落下。一趟下来东西肯定多,所以租车最划算。
春种刚落下,眼下没别的忙事儿,沈宇珩琢磨着去做个什么活计,正好去镇上踅摸踅摸。
村长方正踏步而来,精神气十足,沈宇珩打完哈欠,叫了声,“方叔,来啦!”
“嗯!走吧!”
细细想想,古人生的早,村长也不过三十多岁,不比沈宇珩大多少,辈分却高很多。虽然现世他二十多,但来到这里从二婶口中知晓自己不过十七八,他对自己外貌不多关注,也是后来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确实嫩了,应该是那个蓝代码球弄的。
方正人如其名,长的周正,方宋的眉目跟他很像,不过当爹的气势足,一板一眼,儿子方宋多几分憨气,冲你笑的时候,眼睛也会眯起来,像只憨厚的大狗。
三人坐上了板车,赶牛的王叔轻呵一声,老牛眸了几声动了脚。
石哥儿和村长不算常坐,但也习惯了,沈宇珩起初还有些兴奋,毕竟他没坐过。新鲜劲儿还没过,就被山路颠簸的不成样了,难受的要死,这让他想起之前下乡坐过三轮车后头,在泥泞的石路上晃晃悠悠,屁股都腾空好几次。
如果不是有护手,他都快掉下去了。
石哥儿见他难受,小声凑过去,“你抱着我会好点。”
沈宇珩才不在乎什么大男人的面子,干脆搂着石哥儿,他比自己坐的稳多了。
等过了那段颠簸的路,在平路上就好了很多,天也渐明,没有现代高楼的阻碍,沈宇珩视野开阔,眼前是一片田野,天边一层层红霞浮上来,空气清新,令人心情愉悦。
沈宇珩喟叹一声,抱紧了石哥儿。适才天色还暗着,现下亮堂了,他自然发觉石哥儿那冒红的耳朵。
视线偏移,对上了村长犀利的眼神,有一种被长辈抓包的感觉,他干咳几声松开了石哥儿。
村长笑道,意味深长“挺好,挺好”
忘记古人内敛,大庭广众断然不会这般亲密。
到了县衙,村长先去跟官差交涉,沈宇珩跟石哥儿在县门里等着。不一会儿就见村长回来,表情凝重,沈宇珩忙上前询问,“怎么了,方叔,是办不了吗?”
方正看了眼石哥儿,长叹口气,“能办,只是我今儿才知道那陈家一直没有给石哥儿上户。”
没名没户,这石哥儿白白做了十几年的逃户。
沈宇珩明白这就是指黑户,古人讲究落叶归根,有根才有家,那黑心的陈家一开始就没把石哥儿当个人。
方正身为村长管着青竹村,村里人口出了纰漏,他也难辞其咎。
石哥儿懂事,听了这话还安慰他们两个脸色不好的人,“没关系的,今天能上户就行。”
眼下办事要紧,沈宇珩牵着人拉到一边儿,“先在这里待会儿,我跟村长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石哥儿乖巧点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能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儿。
沈宇珩拉过人抱了抱,松开后又俯下身快速在石哥儿的额头亲了一下,“还有我,没事儿的。”
石哥儿还来不及为逃户的事情难过,沈宇珩的一个吻就打乱冲散了他的悲伤。伸着手触摸自己的额头,仿佛一触即逝的温热是幻想,可是又真切地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