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唤王志。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羌芜跪得腿都麻了的时候,王志总算是来了。
听到羌芜的指控,王志自然是不认的,“大人,草民一没有强抢民女,我娘子是主动跟我离开,二没打坏她家任何东西,这样的指控我不认。”
羌芜突然嚎啕大哭,到有几分泼妇的意味,“胭脂铺的老板可以作证,是你带人强行绑走了芸娘,是你打碎了房间内的茶杯桌椅,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唤胭脂铺的老板来。”
胭脂铺的老板也心疼芸娘被打,如实说了情况。
“人证物证巨在,希望大人秉公办理,还小女子一个清白。”
王志身为地头蛇,平常狂妄惯了,以为舒才俊不会惩办他,当面嘲讽羌芜,“你有人证物证又能怎么样?你大概不知道我和舒大哥的交情有多深,竟然跑到舒大哥面前告我?真是自不量力!女人啊,就应该在家老实待着,跑出来只会让人看笑话。”
王志以为舒才俊不会为难他,还在那得意呢。
“哎呀,王志你意思是舒大人断案不讲证据只看交情?”
舒才俊一听,这样的罪名他可背不得,更何况钦差大臣还在呢。
他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官,立马断案,“王志,人证物证都在,本官判你赔款。”
“哎...大哥!”
舒才俊惊堂木一拍,“谁是你大哥?公堂之上休要乱攀关系,台下女子,王志一共损坏了你多少东西,你来估个价。”
“一套桌椅加一套茶具,一共10两银子。”
王志咬牙切齿,“你那是什么茶盏杯子,价格怎么这么贵?”
“那可是君少爷特别为我的客栈置办的琉璃盏,君家可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乡绅富商,他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差?现在东西坏了,你照价赔偿是这个价。”
羌芜挑眉笑笑,冲着王志伸手,“王公子,拿钱吧。”
冷慎尧坐在后堂,听着羌芜的话,拿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君洛年帮她置办的琉璃盏?
他才刚“死”,她就跟君洛年搞在了一起。
这女人!
还真是小瞧她了。
冷慎尧皱眉,心想:自己已然换了一个身份,便与过去没有任何瓜葛,无须动怒。
王志还要辩驳,可人证物证都在,容不得他耍赖。
最后官府宣判,王志需赔羌芜十两银子。
第一位上公堂的女子大获全胜,周围人看羌芜的目光纷纷变得不同。
原来女子可以告状,也能告赢。
羌芜回去便去看芸娘的伤势,顺便帮芸娘换药,“芸姐姐,我今天告状赢了王志,你看这就是从王志那里拿来的银子。”
芸娘忍着痛,告诫羌芜,“阿芜,我了解王志,你今日让王志吃了亏,我担心王志会报复你。”
羌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来呗,我还能怕他?”
“可他有很多手下,你又是一个寡妇,你打不过他的!”芸娘叹气,“你不该告他的。”
“姐姐,我今日去官府告状,是想让你知道,上官府告状的并非是坏女子。如果你想要自由自在地活着,就必须要跟王志断了这姻亲关系。”
“我....阿芜,我知道你为了姐姐好,可这事不是那么容易,你让我.....”芸娘因为疼痛倒吸一口冷气,她无力地靠着床头,“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也是,芸娘毕竟在男尊女卑的环境中生活二十几年,怎么会因为一两件事就会改变想法。
羌芜能理解芸娘的顾虑,“我不逼你,你慢慢考虑。”
“